第16章 和氏璧(2)[第3页/共3页]
莒姬低声道:“舍不得。但是……唯其舍不得,妾这么做,才是对他们最好……”
楚王商只得放动手中事,正色道:“罢罢罢,寡人且听你说来。”昭阳拱手寂然道:“臣闻大王因小过而令王后闭门思过,又罢内小臣,王后因此恐忧成疾,太子不安。臣忝为令尹,不敢疏忽此事,特来求大王示下。”
那一刻,贰心头肝火涌起,莒姬却聪明得没再说话了。
直至王后亲身脱手对于九公主如许一个稚龄小儿,才让他怒不成遏。事情虽小,然以小见大。他还活着,王后就敢伤他子嗣,不能不让他顾虑到有朝一日本身驾崩了,那其他庶子庶女会有甚么样的运气。
楚王商道:“只是甚么?”
莒姬垂泪道:“大王,位高招谤,深宠招嫉。这宫中记恨妾的,何止一人?妾一人存亡倒罢了,只是冲弱何辜?异日不知如何才气保全他们!”
楚王商将莒姬抱入了怀中,俄然道:“你若随寡人从殉,那一双后代如何办呢?”
昭阳夺了他手中的竹简道:“同你说端庄事,莫要顾摆布而言他。”
竖便是竖子之意,叫人老竖,实则无礼之至。不过楚王商与昭阳君臣相得数十年,多年共上疆场,架也打得,泥也滚过,私底下更不恭更无礼的对骂也不是没有过。
莒姬拭泪道:“妾不难为,大王世之豪杰,妾此生能奉侍大王,实妾之幸也。只是……”
那越美人原是越国献女,亦曾得过宠,自莒姬入宫,便已得宠。偏那日太子槐颠末桂园,与越美人相逢,一本性子轻浮,一个深宫孤单,见四下无人,不免言语上有几分含混之意,却也仅此罢了。偏被人看到,报与王后,王后正因向氏有身之事而忧心忡忡,闻言大怒,当即便以越美人有病为由,将越美人弄死,报了个病亡。太子槐亦是以事,与王后一番争论,无法母亲强势,只得抱憾。
而后莒姬不再提起此事,楚王商也不提起,仿佛这件事,只是半夜的一个梦似的。
那一日王后的拜别,已经让他模糊暗藏了如许的肝火,但是他却极力不去想这件事,想了,就要面对,就要脱手。可在没有想细心之前,他并不肯意立即就去面对和定夺这件事。
王后愤怒万分,又惊又惧,虽有几分思疑是楚王商因小公主之事惩罚她,但是也断没有为了一个媵生的女儿吃惊而竟至要废嫡的。
及至殿前,他脱了青舄入见,见楚王商只穿戴常服,抱了一册竹简在刻字,见了昭阳出去,甚是随便地招手道:“令尹,有甚要紧国事,要见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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