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和氏璧(1)[第3页/共4页]

芈月小大人普通道：“随侯如果不夸耀，就不会被抢了……”

芈月眨了眨眼睛问道：“就这么把他的左脚给砍了？”

芈月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要，要！”

楚王商却反问道：“你说呢？”

楚王商笑了，摸摸她的小脑袋，“甚好，你记得倒是清楚。我族本出自芈姓熊氏，先君绎初创大楚基业，被周天子封子，代代相袭。到厥后先王通见周室衰弱就依势称王，谥号为武王，又追谥先君蚡冒为厉王。卞和就是厉王时候的人……”

芈月涎着脸笑道：“好父王，您不奉告我，我睡不着啊。”

楚王商微惊道：“何故如此？”

芈月自幼时起便是以自家先王事迹为枕边故事，当下便有些镇静地说：“儿晓得，平王东迁，周室衰弱……”说到这里，便有些踌躇道，“前次父王不是说，是武王称王的吗？”

楚王商点点头道：“嗯。”

楚王商道：“都不是。别问了，睡吧。”

楚王商沉声问道：“你哭了？”

因她白日惹了事，向氏不放心，便睡在她的身边。睡到半夜，忽觉不对，赶紧点亮了油灯一看，却见芈月喘气着，一动也不能动，只是满脸通红，汗珠滚落。

芈月点点头，钻进被窝躺下，闭上眼睛。楚王商坐在中间，看着她睡了，奉方悄悄地熄了灯烛，只剩下最后一支。

“厥后厉王死了，武王继立，那卞和传闻换了新君，因而又来献玉，谁晓得玉匠又说，那只是石头。因而，卞和又被砍了右脚……”

他暗嘲地点头，心机却不由回想到了三十年前，阿谁灿若桃花的少女对着他回眸一笑的景象来，暗中轻叹一声，心中仿佛软了一软。但转眼又想起那日王后如疯如魔、杀气腾腾的模样来，便又感觉有些心寒。

贰心中正自暗叹，芈月见他不语，又叫了一声道：“父王。”楚王商回过神来，道：“你说得不错。以随侯珠为国宝，是为了彰显武功；以和氏璧为国宝，是为了鼓吹文德。你记着了，楚国真正的双宝，不是珠宝玉器，而是武功武功。”芈月赶紧点头。

楚王商却有些骇怪地看着芈月，神情庞大。

芈月听得不由感同身受，缩进了楚王商的怀中，揪紧了他的衣衿，悄悄地说：“他必然很痛很痛……”

楚王商向她脸上一摸，感觉有些湿意，便托起她的脸，对着烛光看了看。莒姬似是想要扭头避开，轻声道：“大王，夜已深了，妾奉侍大王安息。”

楚王商摸摸她的头，“是，很痛。”

芈月低头尽力地想了想，楚王商本是随口一说，见她如此倒笑了，“这岂是你这等小儿能解的？睡吧。”

芈月道：“那文王为甚么不一样？”

莒姬低声道：“求大王允妾为大王从殉。”

楚王商无法道：“寡人送人了。”

一夜缠绵，楚王商沉甜睡去。

莒姬便取了她挂着的玉璧细心打量，同她解释道：“和氏璧和随侯珠，乃我楚国双宝，你身上挂着的，便是和氏璧。”

莒姬心中一动，忙问道：“是甚么样的恶鬼？我明日叫巫师作法驱了它。”

莒姬白了她一眼，“小儿家，问这很多做甚么？”芈月再问，莒姬却始终不答，任凭她如何胶葛，也不睬她。

芈月似懂非懂地点头，“哦！”

芈月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然后呢？”

楚王商听闻便摘下本身随身挂着的玉璧放在芈月的枕边，又叫了巫师在云梦台做了一场法事，芈月这才垂垂睡得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