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寻人[第2页/共3页]
舀酒的长柄勺子就浸在坛子里,出来的人也不舀酒来尝,直接走到角落,那边有块四四方方的木板,盖在地上,抓起拉环将木板翻开,底下暴露个黑乎乎的洞口,一排石板门路蜿蜒而下,直通藏酒的地窖。
大探长这么个大男人嘴里蹦出“个死相”来,疯少手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一低头,才发觉此人还紧拉着他的手,两个大男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难怪招来周遭那么多路人的奇特眼神,从速甩甩手,却没能甩开,胡大探长跟逮着个犯人似的,拉了他的手紧拽不放,“今儿你如果说不出个端庄事,看我如何清算你!”
一句话,把胡有为吓得仓猝放手,发展几步,狐狸般细眯的一对儿小眼瞪得老圆,“谁、谁谁谁来了?”
进了杨柳巷,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进了门才知:郭老三不在家。只他老母亲一人在灶旁剥番薯、正吃早餐呢,见来了客人,也不号召,咽了口地瓜,翻着白眼冲人一挥手:“找老三?去东街酒楼,他一准儿粘在酒楼店主那边打混讨酒吃!”
店主昂首看了朋友一眼,没吭声。朋友倒是得寸进尺,“嘿嘿”笑着:“丁老弟,酒窖里头另有没有好酒?”
一听“郭老三”,胡有为脑门子上都升腾了火气,当即二话不说,由着疯少拉住他奔镇西阿谁方向去。
“不是你让我来的么!”
大朝晨仿佛听到猫叫\春,把个胡大探长惊得直接滚下床,赤着上半身奔出寝室,一把拽住挂在楼梯扶手上几乎直扑下去的三姨太,使了吃奶的劲道硬是把人拽回寝室,“砰”的甩上房门,将人反锁在了寝室里头,他自个缓慢冲下楼,抓起衣架上挂的长袍领巾,胡乱穿套在身上,也顾不得吃早餐,冲上去一把拉起木沙发上坐的客人,直接把人拉削发门外、奔出胡同口,走到街上,离家远了些,他才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压下惊,回过甚来,瞪着一起被他扯带出来的疯少,见对方笑嘻嘻的,打趣儿似的看着他,心头火起,冲口就骂:“一大早找倒霉来的?个死相!”
“你还晓得怕疼?我看你就是皮痒讨打!上回还说带我去大城子里头开开眼界,这都担搁多少天了?你想把我藏这小楼里藏到几时?你那两个在大城子安家落户的大太太、二太太可啥也不知,还当你乖乖回籍下故乡探亲来的!我又不是被你包养了的窑姐儿知名无份,好歹也算你胡家的人了!娶了人家还不敢张扬,有你这么怕老婆的么?有你这么委曲人家的么?
“哎哟亲娘唉,你饶了我吧!在这穷乡僻壤找野男人能有甚么出息?你再脱期几日,过几日我先归去跟两房太太打个号召,让她们有个筹办,再接你到大城子里住,人前也风景!”
这位三姨太明显是与丈夫赌了气的,下床来“噔噔噔”跺着木地板走出寝室,披了件柔亮丝绸缎料的宽松寝衣,暴露了大片酥胸,手里抓着把木梳子,边梳理长发边往楼梯口那么一站,往楼道木扶手外探出半个身子,冲一楼客堂张望,正巧坐在客堂木沙发上的客人抬了个头,四眼订交,凤流笑笑的点个头,算是规矩的打了号召,楼上的三姨太却惊了魂儿,杏眼圆睁,手里的木梳子“啪嗒”掉了下去,紧接着是拔尖儿的女高音震惊房顶、余音绕梁:
“痴娘昨夜捎口信来了。”
店主这才指了指货柜角落里一个东西箱,“在那儿,你本身拿。”见朋友蹿到角落翻找起来,店主又问:“你那口箱子里到底装了甚么?如何老透着股怪味?”
“我看啊,你就别整天赖着不肯走了,拖来拖去都拖成老油条了!从速回你那两房太太那边当你的‘孝子贤孙’去,我另找个男人相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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