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藕断丝连[第1页/共3页]
丁翎出去应酬的时候,丁宅里里外外的事,都由痴娘一人筹划着,百忙当中,她还是不忘给好像姐缝好了一双喜鞋,压在枕头底下,盼着好像尽早来取。
心头好像滴着血,痛到没法呼吸!
那一夜,睡过了头,连四郎悄悄返来,她都没有发觉,直睡到日上三竿,醒了来,脑筋还发沉,迷含混糊地下床,瞄到屏风上半挂的衣衫,才知四郎昨夜返来了,换过了衣服,想必正在前门酒楼里忙着。
痴娘虽不待见这个瘪三儿,却碍于四郎的颜面,不好多说甚么,只在内心头更加地不安。婆婆也总在她耳边叨叨:男人偷吃了一回,这心就定不住了,你可得看牢自个的男人,别让他在外头过夜!
老太太问她:翎儿昨夜去哪了?她就仓猝答:买卖上的应酬,出去未几会儿,就返来了,怕吵到您,返来也轻手重脚,没出声儿呢。
那胭脂的芳香,与阿妩姐姐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痴娘瞪他一眼,内心头迷惑:四郎如何跟这类恶棍小人走得更加近乎?此人总打好像姐的主张,以往好像来找她交心,此人也隔三岔五地尾跟着来,转悠在酒楼门外,还被她数落摈除了几次,小人记仇,到了他与四郎走得近了,就找茬儿总跟她过不去!
也许是太忙了,她这几日总感觉身子骨懒洋洋的,提不努力来,胃里头翻江倒海似的,总犯恶心,折腾得怠倦不堪,整小我都浮肿了些,丈夫却涓滴没有留意,只她一人在体贴着他,担忧他早晨总出去,如果应酬喝得高了,走夜路不平安,也由着他借宿在朋友家,只要他安然返来,她悬了一早晨的心,也就放下了。
那本该是属于她的幸运日子!凭甚么,要被痴娘白白的占了去?
“哟,酸梅子哪?老板娘爱吃酸了?是不是内心头泛酸?”郭老三在柜台前讨着酒喝,嘴巴还闲不住,插科讥笑的,暗讽着痴娘,“可别劲儿吃酸了,谨慎打翻了醋坛子!”
自从上回出了那件事,痴娘就更加地黏他,大要上看,她像是规复了精气神儿,像个没事儿的人了,他却晓得,她在夜里头做梦时,还会哭叫着把自个惊醒,连里屋那张床,都改换过了,却没能让她心安,老是严峻兮兮地守在他身边,更加地对他好!她这个模样,反令他感觉心头压抑得很,没个自在呼吸的空间。
“娘她……”丁老太气抱病倒了,此时还卧在病榻起不了身呢。
痴娘的脸上,垂垂流出不敢置信的神采,由开初的猜忌,到现在的觉悟,她再一次地感遭到那种没法言语的痛苦,惊涛骇浪般一波波地侵袭着满身,打击在心口。
痴娘昂首,只看到他仓促拜别的背影,她心底模糊的,有一丝不安……
“捎带点酸梅子返来吧!”痴娘涓滴没有起疑,一如既往的体贴着四郎,“入秋了,外头风大,天又枯燥,四郎先喝了这碗银耳红枣羹,早去早回!”
老太太盯着儿媳妇的脸。
“痴……”丁翎欲言又止。
而后数日,丁翎常常找着各种借口,单独出门去,在外头一待就是好几个时候,偶然还夜不归宿,天亮时才回的家。
只半晌工夫,痴娘就回了来,挨在四郎身边,端上点心给丈夫解乏时,压根没发觉到郭老三在旁含混地笑。
他的沉默,令她更觉心伤,颤颤地伸脱手,摸到他的手背,而后,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想再松开,颤抖的指尖通报着她痛苦哀痛又非常不安的情感。
她就取了四郎换下的脏衣,挽着木盆子,去水井边打水洗晒。
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这般折腾,何况这几日,痴娘浑身不舒畅,早晨想撑着眼皮,等四郎返来,却顶不住倦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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