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剑拔弩张[第1页/共3页]
曾经的枕边甘言,曾经的海誓山盟,他莫非都忘了么?她连做梦都未曾想到――四郎移情别恋的工具,竟是她的姐姐,她的亲姐姐!这叫她情何故堪?
闷哼了一声,痴娘俄然神采痛苦地在地上伸直成一团,两手捂着小腹,神采变得惨白,一股鲜血从她的裙摆下贱淌出来,刹时湿染在了地上。
一番话,说得是声泪俱下,丁翎在屋里听得是感喟声声,感同身受般的,怜悯着他的怜儿。哪知,门外的痴娘却连半句话也听不出来,嘶声叫唤着:“四郎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丈夫!你为何要与本身的亲mm夺夫?你忘了本身有男人么?你忘了姐夫么?你有没有半点廉耻之心?”
见他满面笑容,唉声感喟,王妩怜哭得更是凄凄惨切,她哭着推开儿子,跑去开了门。
骧儿对这个娘,既惊骇又依靠,早已被她驯得服服帖帖,非常听话,一听小姨要来带走“爹”,又见娘哭得悲伤,自家的门还被小姨用力地拍打着,骧儿吓得不轻,与娘一道落了泪,哭着叫:“小姨是好人!小姨是好人!骧儿不要爹走!娘,你快把好人赶走!骧儿要爹和娘在一起……一起疼骧儿!”
“骧儿!”孩子大哭着,当娘的挣扎着想扑畴昔,当“爹”的却抢先了一步:“做甚么对孩子出气?快放手!”丁翎像是被完整激愤了,白净端方的面庞已涨红,肝火攻心,他冲上去猛推了一把,力道之猛,竟将痴娘推得一个趔趄,从小板屋门前台阶上,倒栽葱般的滚跌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好人!”骧儿单脚着地,一蹦一蹦地跳出门来,伸手护向“爹”和娘,“好人走开!不要欺负我娘和我爹!”
内人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丁翎心惊不已,憋着气儿躲在里屋,瞄了一眼窗口――小板屋的窗子不大,逃也逃不走!
丁翎惶恐失措,扑上去搂着恋人,声声体贴,认定了恋人是因他而受的伤,心中更是怜惜!
“妹子……你、你别曲解!我与四郎真的没甚么……”
话落,见他满脸感激之色,也不再禁止她,王妩怜就独自往外头走。
“骧儿……”
骧儿叫了一声,王妩怜才回过神来,一骨碌站起,往外头追了几步,喊了几声“四郎”,见他抱着痴娘,一起疾走,越跑越远,她没能追上,又回到小板屋那头,看看台阶下濡染的血渍,她嘴角弯笑,竟是幸灾乐祸的神采。
“骧儿,你小姨要来带你爹走了,今后没人再疼我们娘儿俩了,你小姨巴不得我们没得住没得吃也没得穿,去当要饭的叫花子!”王妩怜在外屋扶着骧儿坐到门边,当着孩子的面,她很悲伤地挽袖擦了擦眼角。
“四郎四郎四郎……”痴娘再也忍耐不住,嘶声道:“四郎也是你叫的?你如何能够一面喊着四郎,一面说你无辜?你如何能够拿孩子来负你的罪?”
向来和顺的老婆,突然变得不成理喻!丁翎只想着恋人的好,忘了痴娘这般肉痛、几近崩溃的嘶喊是为了甚么?若不是爱他如命,又怎会痛彻心扉?
擦一擦额头,只是破了点皮,她“呵”地嘲笑:这下可好了,都闹得天翻地覆了,看你与他,还如何维系这段伉俪情分!
“娘,小姨流血了!”
“我找四郎来,是因为骧儿病了,他只是来看望骧儿!你姐姐我已够不幸了,连孩子病了都没个男人在旁帮衬着,独一能想到的人,只要四郎!我、我也是急啊!孩子发着高烧呢,我只能求他来救救孩子了!痴娘,姐姐有苦处!你要谅解姐姐啊!四郎和我,真的没有甚么!四郎只是来看骧儿的!”
门外响起“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是王妩怜的痛呼之声,那声音入耳,丁翎心头一揪,再也待不住了,仓猝奔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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