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两个表弟[第2页/共2页]

用过午餐后，彭夫人告别归去。大太太正要送两个孩子去外院，杜老太太却说道：“都不是第一次来，叫人送畴昔就是了。你留下，我有话问你。”

“跑我这儿来躲平静了？”杜明心笑道。

杜老太太在桌上磕了磕水烟的烟锅，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在这儿住，姑爷如何办？”

“听了这半天，你又打的是甚么主张？”杜老太太问道。

大太太听她语气不对，仓猝跪下，却不知杜老太太的肝火从何而来。

“少脸没皮！媳妇还没进门，你就开端算计嫁奁了！”杜老太太低声骂道，“你二哥考了一辈子科举，到现在还只是个举人，你如果把这点东西也算计去了，叫他老了喝西北风去？”

大太太这才起家辞职。

杜老太太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跟你说好了，可没跟我说好！”

彭夫人笑道：“真是恋慕姑太太！快过年了，家家主持中馈的奶奶太太们都忙得脚不沾地，偏你还能住回娘家来过几天舒畅日子！”

“这一个两个的往我们家里送孩子，是如何回事？”杜老太太紧盯着大太太问道。

杜老太太拿走了靠枕，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幽幽地说道：“嫁到你家，我也不担忧她能翻出甚么浪来……但是，那嫁奁，你只能拿走一半！另一半还得留在杜家！”

她一出去，杜敏便过来搀扶着杜老太太进了阁房。

杜敏急了，拉着母亲的手就说道：“娘，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您不能光想着儿子，不想想我啊！您看我这衣裳，还是客岁您给我的料子，等闲在家里都不穿，只出门时穿。还得算着，去哪家已经穿过了，哪家还没穿过，不然人家见得遍数多了，少不得笑话……”

问了半天，说出来的净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杜老太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叫大太太起来：“我乏了，要歇午觉，你归去吧。”

“二姐真是聪明！”杜明淑放下针线，笑道，“那院子里太吵，大姐姐一个中午都没安生，吵架丫头，摔茶扔碗的。好轻易等她消停了些，我就从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