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父女亲情[第1页/共2页]

“如何了这是？”他发觉出里屋氛围不对，收敛了神采。

“姨娘挂记姐姐，真叫人感念母女情深。”杜明心幽幽地说道，“可我自问一十七年来，从未对姨娘和姐姐起过歹念，姨娘何至于下此狠手？”

刘姨娘惊骇地看着神采大变的二老爷，余下的哭声被生生咽了归去。

马车里的杜明心闻声这话，心中没有涓滴的称心。躲过了十几岁死亡的灾害，晓得了幕后主使是刘姨娘，可今后呢？杜明心裹紧了身上的薄毯，父亲是靠不得了，完完整全地靠不得了。

第二日朝晨，杜府世人用过早餐接着赶路。杜明妍上马车前特地绕到杜明心面前，对劲地笑道：“多谢mm美意！还是你懂端方，晓得获咎了长辈就该赔罪。只可惜，”她伸手摸了摸满头的珠翠，夸大地笑道，“昨儿mm令人拿去的那些，我都喜好，一个也挑不出来！只好都留下了，倒显得mm报歉的心诚呢！”

刘姨娘的哭声噎了一下，又顺畅地哭起来：“妾身跟着您身边这些年，是甚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么？这无端端一个屎盆子扣头上，您不如让我去死好了！”说着，她便挣扎着要下床。

“父亲若不信，可随女儿前去验看。”杜明心看着父亲一脸无动于衷的神采，她的心垂垂沉了下去。

“女儿晓得了。”杜明心生硬地给父亲行了个礼，回身筹办出去。

杜明心也未几言，只叮咛秋林：“去把我屋里那碗药端来。”她转头向刘姨娘笑道：“若姨娘敢当着我和父亲的面，把这碗药喝下去，我顿时下跪给姨娘赔罪。”

话说到这个境地，二老爷再胡涂也晓得药里出了题目。他蹙眉问刘姨娘：“心姐儿这话是甚么意义？”

刘姨娘自悔言多必失，眼下紧紧闭上了嘴巴，两只眼睛只是瞅着外间的动静。

杜明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回身扶着夏叶的手上了马车。

杜明心未置可否，只在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眼刘姨娘。

她抬起泪眼，伸手拉着二老爷的袖子，语带苦楚地说：“老爷，这一碗药从抓药、熬制，到丫环端走到各屋里，经了多少人的手？如何二女人一口咬定是我？那汤药在二女人屋里放了这么些时候，这能脱手脚的余地……”

“有些人呐，就是感觉本身聪明，谁晓得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呢！”杜明妍张扬地笑道。刚笑了两声就被二老爷骂道：“懂不懂端方？在外头大声浪笑个甚么？”

二老爷没理睬她的这番话，只是问道：“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运送家什器物的马车绕到了后门，女眷们在二门下了车。杜明心抬眼就瞧见一个笑眯眯的中年妇人带着三个女子候在那边。

公然，二老爷摆了摆手，说道：“方才刘姨娘说得不错，一碗汤药，多少人经手，到底是谁下的药，实难说清。再者，如果闹得大了，少不得要找医馆的人上衙门。我们一大师子人，焦急进京赶路，哪有闲工夫在这里留上很多天？”

“比及了都城，在大伯父家，父亲能够做得了主？”杜明心语带讽刺地说道。

刘姨娘还是无言。

“能，天然能。”二老爷拍了拍胸脯包管，“那也不是你大伯父家，那是我们杜府，在都城的杜府。”

“二女人说人证、物证都在，可那物证如何作得数？”刘姨娘的哭功了得，一声哭一声说，间或还带着些咳喘，当真让人听来感觉她实足委曲。

刘姨娘听杜明心说药还在她屋里，便放下心来，手从怀里取出帕子，两眼一挤，泪珠便滚落下来。“老爷您问我，我又问谁去？二女人方才说给她熬的药错端到大女人屋里了，这下又说药还在她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