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哭雪[第2页/共3页]
我抓起一把雪,细心一看,每一朵雪花都很完整,像是刚从地里盛开出来的,中间比浅显的雪花多了一颗椭圆的花蕊。我拿了几朵举在面前,这花蕊,晶莹剔透,摇摇欲坠,我悄悄晃了一下,“叮”的脆响,花蕊落了下来,消逝不见……
“好的,有劳了。”
是我太敏感了,下咸雪和“猪八戒”能有甚么联络呢?
“孟姐姐,好风凉哦!要不要来跟我一起玩?”它粉嘟嘟的小手捧起一捧捧雪往天上抛,但是力量太小,雪才抛过甚顶,便如飘飘洒洒的杨花,全落在了它的小脑袋上,钻进了脖子里。它摆摆头,又捧了一捧雪,跳起来一抛,还是撒了一头。
和阅迎到门口,笑嘻嘻地喊道:“稀客啊!是甚么风把孟大人吹来了?”
它欢天喜地地单脚跳过来,“孟姐姐,我奉告你一个奥妙,你千万别奉告别人哦!我承诺了猪八戒哥哥,毫不奉告别的小朋友,孟姐姐是大朋友,我才奉告你。”
“没有。”
“宵宵,你和猪八戒哥哥另有联络吗?”我举起袖子问道。
我的表情不自禁地颤抖了,那是一颗明晃晃的眼泪啊!我抱着宵宵飘了起来,雪已经哭了,又何必再踩踏它们呢?
“哟!这不是孟大人吗?如何有空来鬼域渡口了?”它恭恭敬敬低头答道,“秦庄主和副庄主前几天便去了罗浮庄喝喜酒了,不晓得孟大人有甚么事呢?”
“好好好,不哭了,姐姐不问了,我们去找妈妈。”我把它塞进广袖里。
反几次复把这两句唱了十几遍,然后跑畴昔,抱着苹果咬东一口西一口地咬,不欢畅地说:“孟姐姐,苹果一点都不好吃,一边咸的,一边没味道,如果像糖糖一样甜就好了。”
它学我抓了一把雪,用舌头舔舔,“咦,好咸!孟姐姐喜好吃咸的?”
“好啊!孟姐姐不准哄人,妈妈说哄人会长又大又长的象鼻子的。”
快出松林了,被光照到不好,我把它往袖里塞,“宵宵,不能随便钻出来晓得吗?被光照到了会烧伤,长大了脸上好多疤,就不标致了。”实在,不是烧伤,是灰飞烟灭。
我收回耳朵,除了落雪声,甚么都没听到。我抱起它,朝北飘去,“宵宵,看到姐姐了吗?”
我又从它指的处所掐了一块,“还是甜……”不对,真的是咸的。
“大抵是哪天过渡?多少魅?”
它点头晃脑地说:“不是。妈妈和我住的处所很和缓,因为那边有好大好大一个湖,“它双手抱成一个大圆,然后把双手顺着身材画圈,一向画到背后,“这么这么大的湖,那边面的水很咸,就像这雪一样。”
我顿时再在同一个位置掐了几块,没错,的确是咸的,另有一点微微的涩,就像……眼泪的味道!
鬼怪在人间如何能够分得出咸甜?只是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呢?“为甚么?”我耐着性子问,“是妈妈怕你长龋齿,以是不让吃甜的?”
“不是,这个猪八戒哥哥没有大肚肚,但是他经常肚肚痛,肚肚一痛,它就会变身,变成黑乎乎的,头发是黑的,脸是黑的,大手是黑的,大脚是黑的,连屁股也是黑的,像穿了黑黑的新衣服,丢脸死了。”它一边说一边在雪地上刨坑,接着一头扎进坑里,两只小脚在坑外胡乱扑腾。
立在渡口,冷风阵阵,鬼域轻漾,不由想开初来报到那日的情状,历历在目,多么苦楚!谁曾想有朝一日,再立在这里,却成了地府无魅不知无魅不晓的孟婆了!多得了陆判哥哥倾力互助,要不,岂会有我明天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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