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只争朝夕[第1页/共4页]
二人皆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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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浓面显惊色,半晌,深深揖手道:“郡守何故如此?孙子有言:夫兵形象水,水势有万千。擅战者必擅捕四时之机。依刘浓观之度之,郡守虽一时有失,但若得一可控之军,多行结合之下……”言至此处。神情蓦地一顿,随后低眉敛首,不再续言。
刘浓道:“甚好!”
经此一吼,纪友顷刻酒醒,随后神情猛地一震,身子斜斜一歪,啪嗒一声,栽倒在地。(未完待续。)
刘浓按膝不语,眼观鼻、鼻观心,暗忖:晋室拥戴者纪瞻,其人其族处境极其难堪,既分歧于本土世家,亦不容于王谢袁萧,司马睿任其为会稽郡守,怕是另有它意啊。而莫论在公在私,他都得尽苦衷晋,方才大有可为。是以其今后才会引郗鉴的兖州军入江东,共战王敦!嗯,如果谢裒将我所奏之三策呈于司马睿,土断怕是因世家冲突甚大,难以当下便实施,但另建新军或将可期……
室中沉寂,落针可闻。
“啪!”
俩人袍袖如乘风,卷过亭台假山,顿止于室前。
深深一个揖手,涩然道:“刘浓因见江山绚丽,故而触景生怀,不想却入郡守之耳!尚请郡守莫怪小子傲慢自鸣也!”
默食不语。
纪瞻忍不住地惊奇出声,捋着银须的右手顿在半途,目光则直直谛视刘浓。
思考之间,纪瞻神情垂垂平复,把着银须缓捋,心想:‘关乎晋室社稷,便是再难亦理应尝试,且缓缓图之吧。唉,老将老矣,尚不及一孺子!’
木屐拍打着青石,收回清脆的声音。一起所遇的侍从与婢女,见得二人连袂行来,纷繁避于一旁施礼。
“唉,势如破竹矣!”纪瞻仰天一声长叹,随后扼腕击拳,面呈愤然,银色的长须则转动似浪。
纪瞻拿起案上的细竹,指着盘中隔江两阵,淡淡笑道:“瞻箦,坐而论兵甚空,有此一物,便如行棋对弈,你我临时戏而试之!”言罢,单手缓抚长须,目光则直逼刘浓。
“咦!”
二人相互一笑。
“竖子,不若匹夫尔!!!”
这时,纪瞻眼中精光缓缓一收,瞥了一眼刘浓,将茶碗渐渐一搁,身子却已按膝而起,淡然笑道:“瞻箦,且随我来!”
刘浓悄悄心惊,却知此乃纪瞻考量本身行兵之道。切不成粗心,当下便将盘着的袍摆一拂,持了另一枚细竹,合在手中。揖手道:“郡守有此雅兴,刘浓岂敢不陪,如有不当之处,尚请郡守莫怪!”
纪瞻极是对劲刘浓的震惊神情,缓缓度步至一方矮案后落座,招手道:“且来观之!”
太子舍人,秦时始置,汉有此职,沿置三国续魏晋。至晋时,设十六人,七品清职。多为上等门阀,或是中上世家精英后辈退隐时所任之职。此职可与实职并行,若怀此职在身,宦途必将平步青云。但是,若非家世累著者,想要谋它,不缔于登天之举!
刘浓将细竹一搁,揖手道:“郡守,莫怪!”
刘浓垂目聆听,点拔即通,时作惊人之语,令纪瞻更是慰心悦怀,暗赞:此子,真乃天生美鹤也……
踏入室中,纪瞻回顾笑道:“瞻箦,此地何如?”
“郡守……”
暗中已然作决,便道:“瞻箦心胸弘愿,切不成固行滞步,如成心太子舍人一职,待及冠前,该当前去建康!”言至此处,突地想起于兰亭之颠时,此子曾蒙朱紫赞不断口,稍稍一思,更是笃定,再道:“瞻箦若往建康,吾老友阮遥集乃吏部尚书郎,吾愿为汝修书一封聊荐!”
刘浓笑道:“郡守传道解惑,神浸此中故而不觉也,刘浓哪敢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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