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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各有谋算[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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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朗的笑声远远传来,刘浓收起满腹心境,脚步加快,穿过月洞直入大院,院中摆席错案,正有一群乌衣后辈落座于案后,行书的行书,染墨的染墨。

对座于案。

刘浓告别纪瞻而往乌衣巷,拜访谢裒,将本身志愿奉告,恳请谢裒助之。

十年,届时王敦已然败亡,苏峻又乱,后赵兵锋淹没徐州,东晋就此龟缩江南,再难往北寸进。如果如此,洛阳慢漫无期也!

光阴荏苒,弹指流沙,现在的卫夫人少了多少峥嵘,多了几分高雅,细观眉色眼角,淡淡的斜纹胭脂难遮,模糊的忧愁细笔难画。

纪瞻把茶碗一搁,笑道:“如若现下便递牒品,瞻箦十之八九将出任一县之丞。但是,如果稍待光阴,待太子舍人有果以后,府君一职足可期得,瞻箦可知何故?”

刘浓将茶一荡,递呈纪瞻:“长辈,且饮。”

纪瞻白眉竖皱,极是废解,虽说临淮徐县离华亭走水路极是便当,也紧靠江东,但已份属徐州,且离北地烽烟不远,当即便劝道:“瞻箦何需入徐县行险,依我之见,莫若就在吴郡佐近择一良县,不出十载,定可成器也。而徐县虽已光复数载,但到底民气患散……”

四个美婢娇呼,眼里眨着异彩,昨日华亭美鹤入建康,惹得香囊漫天飞,早已传得里巷尽闻。

而此,恰是刘浓所谋,当下便将本身欲往之地奉告纪瞻。

便在此时,俄然一声大喝响在头顶,吓了刘浓一跳,疾疾昂首一看,只见斜上方的假山上探出一个脑袋,此人额间斜染一团墨,唇上乱涂两抹红,犹自瞪着眼睛,吧哒着嘴,脸上却洋满了喜意,不是卫协又是何人?画痴卫协,一别七载,犹未改也。

……

刘浓岂敢再待十年,绸缪多年,在此一举,当即沉沉一个揖手:“长辈,江东虽安,临淮虽险,然,刘浓愿往矣!”言罢,长揖不起。

因而乎,此消彼长之下,晋室之才,奇缺。

刘浓道:“由华亭而至。”

两名婢女旋步迈出门外,瞥见刘浓时眸光一亮,强忍着未呼出声。

刘浓微微一笑,恭敬的揖手道:“长辈之言,令刘浓愧尔。刘浓虽是难入长辈之眼,但长辈待刘浓实则情厚,刘浓非盲非痴,亦自忖非是那等忘义而负恩之人。本日来此,并非有求长辈,实乃看望。”

刘浓揖手道:“刘浓,见过,见过……”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她,若言辈分,刘浓该当比卫协低一辈,可昔日俩人手札来往时,乃是平辈作论。

斜斜朝天一揖:“刘浓,见过卫郎君!”

月色同轮,刘隗将手中手札于火上附之一炬。而后渐渐起到院外,皱眉思考,嘴里则喃喃有辞:“奇也,我澎城刘氏与沛郡刘氏固然同姓,但分族已稀有百年,刘耽竟会与我来信……其意在何?莫非真是助那华亭刘浓,高升一步?!非也,沛郡刘氏,绝非如此……”(未完待续。)

卫协将脑袋搁在石头上,眨着眼睛俯视刘浓,细细一阵打量后,笑道:“美也,美也,果然壁人也,快快道来,昨日收得多少香囊,可充牛塞栋乎?”

“刘浓,见过长辈。”

由正门而入,卫氏窜改不大,相较昔日,反倒有些冷僻,侵占玠亡后,卫氏便没有像样的精英后辈立朝名野,若非卫氏昔年在北地时郡望极浓,再加上渡江以后与琅琊王氏走得较近,怕是早已跌落上等门阀。但即便是如许,长此以往,不出十年必衰。而一旦跌落,再想复振门庭,难如登天。

“这……”刘浓摸了摸鼻子,负手俯视,笑而不语。

刘浓微作含首,低眉敛目,心中却微动,卫协曾赠他一幅画,画中之人模糊便是她,刘浓识得她发髻的步摇,上面的琉璃倭珠出自华亭,而她必定便是卫协之妻,庾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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