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月下别君[第2页/共3页]
“别过!”褚裒深揖。
刘浓见炎凤卫俱已入舟,朝着诸老友团团一揖,笑道:“诸君,就此一别,他日再逢。”
“噗嗤……”一声轻笑响起,刘浓身后走出一人,浑身绿衣随风冉,手里捉着青玉笛,歪着脑袋走向月下一对小鸳鸯,绕着袁、刘二人转了一圈,以笛击掌,渍渍叹道:“奇也,奇也,此乃何人也,袁氏郎君乎?为何魂不附体也?”说着,瞥了瞥袁耽怀中的美人儿,嘴角一翘,鼻子皱起来,浅含笑道:“袁郎君若再不罢休,美人儿即香消玉绝也!”言罢,敲了敲袁耽生硬的手臂。
“格,格格……”娇笑委宛,两个美人儿肩并肩,裙缭裙,相互携着转梯而走。
亭中。
数今后,建康城东,柳渡口。
“咳,咳咳……”刘妙光羞怯难耐,挣又挣不脱,反使袁耽抱得更紧,脸颊通红如樱染,眸子躲躲闪闪,不敢与宋祎相对。
“不放!”袁耽胡乱点头。
“哎!”袁耽下认识的点头,大眼晶亮。
“吁……”、“哞……”
“妙光可喜食……”袁耽扬了扬手中食盒,仰着头在说甚?刘妙光未闻声,趴得低一些,仍未闻声,继而,莞尔一笑,喃道:“郎君何多情,蔑儿何其难,本日与君别,望君莫眷恋。”说着,浅浅一笑,踩着雕栏往上爬,伸出右手,五指微微一转,好似在捕往日夜风,斯须,“格格”一笑,伸开双手,往下一跃!
“兖州相逢!”谢奕昂然一揖。
光阴荏苒,阿姐随风化去,那人驰驱于疆场,纵马扬缰、挥斥方酋。然,常常夜时,那人总会提着酒壶,孤坐于月下,凝睇着案上琵琶,不闻悲叹声,唯闻灌酒如水酒。蔑儿肉痛却难言,忽一日,壮着怯懦迈下小楼,抱起结案上琵琶,闭着眼睛,习着阿姐的模样,悄悄拔弄。
“唉……”刘浓欣然一叹。
曹妃爱眯了眯眸子,淡声道:“如果有朝一日,他可复洛阳,该当入洛阳一观。”
画卷展尽,泪水盈颜。
却于此时,蓝影忽闪,仿若湛蓝的海将投水苇叶巧巧一拦,继而,蓝纱翻卷,革绯环搂着刘妙光悄悄落地,裙纱缭得院中落叶打着璇儿飞。袁耽呆了半晌,璇即,“啊”的一声大呼,抛弃食盒,踉踉跄跄的奔过来,一把接过刘妙光,乱喃:“妙光,妙光……”
昔年,她本是飘零一歌女,不知来自那边,亦不知已身为何人。与阿姐一道,抱琴献歌于酒垆。那一夜,月光如银盘,冷洒长街,阿姐擅琵琶,梳着水月长辫,坐在半月窗畔,轻吐芳歌,拔落满夜小巧声。殊不知,却闻窗下有人大笑。
“妙光,妙光!!”袁耽震惊,想放声大喊,喉咙转动,却无声,眼睁睁看着那吵嘴惊心的身子,飘飞于风中。
这时,宋祎已知事情启事,眸子汪起波纹如湖泛,对刘浓轻声道:“这有何难,君且劝袁郎君宽解,待月落复日出,此事即解。”言罢,款款走向刘妙光,小手儿一扬,即揽住了刘妙光的腰,璇即,螓首一歪,对刘妙光附耳一阵低语,璇即,手掌微一用力,携着刘妙光向小楼走去。
待袁耽一去,刘妙光暗吐一口气,掌着矮案缓缓起家,轻步走向室外,暗觉心中空余一絮,伴跟着晚风斜斜乱飞,待至廊上,低头一看,只见袁耽正甩着袖子阔步而行,面上洋满笑意。
“瞻箦,切莫健忘年底之约。”袁耽裂着嘴角,讪讪一笑,他与刘浓有约,年底将迎娶刘妙光,刘浓当回江南。不知何故,刘妙光与宋祎相处一夜后,待他极好,和顺而多情,判若两人。为此,袁耽曾问刘浓,何如,成都侯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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