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第1页/共3页]
竖日,刘浓告别祖逖,北渡淮水。
大子昌许坐鄙人首,沉声道:“阿父,此人已安营坞前,该当何如?”
“依你之见,该当何如?”昌许与昌漠同时问。
昌离当即奔到堂中,摆着双手叫道:“二位兄长,息怒!何必为一外人,而伤自家和蔼也!”
看着面前乱象大呈,昌任眉心乱跳,胸中憋闷如梗在喉,满脸涨得痛红,心中更怒刘浓,通天通衢不走,为何安营坞前?!
荀娘子冷声道:“汝且言来!”
昌漠不屑的挑了挑眉,硬着脖子,冷声道:“朝庭?天下朝庭何其多也,有成、有赵、有秦、有代、另有大马之凉,不知大兄所言之朝庭,乃何也?弃中原而不顾之南晋乎?”
“竖子!”
三子昌离道:“大兄此言不当,此子安营于坞前,几同堵门而戏。如果我昌氏不予理睬,恐为人所轻尔!何况,如果此番祖豫州入北再败于石勒。届时,石勒提兵兴罪,我等当以何如?”
雌虎不成戏!刘浓剑眉一簇,趁她尚未将剑拔出来之际,拱了拱手,正色道:“荀娘子勿怒,刘浓岂敢戏耍小娘子。实乃前去上蔡另有六百余里,若一味低头行事,恐反为人欺!”言至此处,话锋一变,笑道:“而堡内既是士族后辈,刘浓该当前去,投帖拜访。”
昌华淡声道:“昌华若易位而处,亦当屯军坞前,若不屯军坞前,二兄为今后计,恐已然击之!何况,依弟度之,其人,想必另有深意。”
“寂静!!!”
昌漠道:“有何差别?”
“不成!”
远方,一座巨大的褐色坞堡嵌在山体下,箭楼林立、状若城池;护城河三面环围,深一丈,宽三丈;墙上执刀持箭者四下来往,不时听闻阵阵呼喊声。此堡乃是汝阴昌氏所建,周遭三十里,皆为昌氏统统,拥村庄十余,坞民两千,部曲五百。
祖豫州征召,入北,淮南军民,当从。
鹞鹰高飞,刘浓骑着飞雪,遥行于军列之前,华亭部曲加上谢浮降军,以及荀娘子的百二精骑,刚好过千。带领着这支千人队,甲坚利刃之下,只要不是赶上三千人以上雄师,足可一战!且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嗯,汝敢戏耍于我?!”
“阿父,诸位族兄!”
昌华笑道:“无它,我昌氏非同流民聚堡,亦乃渊源悠长之士族,当以士族之礼待之!此举,既不损我昌氏申明,亦不容人拿住把柄。至于赵固等人,谁若敢言我昌氏逞强,便是弃根也!且让他受天下人唾骂也,与我昌氏何干?”
昌任眯着眼睛暗度,心机刹时数转,而后大喜,拍了拍季子的肩,笑道:“既是如此,且开坞放桥,迎之!”
“且慢!”(未完待续。)
昌许沉吟一阵,点头道:“阿父,此事,我昌氏应慎思酌虑,客岁石勒与祖豫州战于蓬关,祖豫州虽败,但未伤根底,且帐下韩潜两度击败桃豹于蓬坞坡,想必祖豫州指日便将再行入北。此子此时北来,莫论何意,最为稳妥之计,便是置之不闻!想必其人,不日便会自行拜别。”
“妙哉!!”
族弟昌具捋着短须,沉声道:“族中小7、小八,皆在石勒帐下,若使其怒,恐将危矣。往年,祖豫州入北,与我等也两不相干啊!此子所为,委实令人气煞!”
刘浓按着楚殇,摧着马,轻跑两步,半眯着眼看向远方。
昌华微微一笑,走向昌任,揖道:“阿父,可否借帖一观?”
一听赵固,昌许眉头一跳,汝阴境内最大的坞主便是赵氏与郭氏,各自拥曲两千,坞民近万,自成一国。
一入汝阴,刘浓便一变态态,命北宫沿官道而行,见村便进,遇坞则扎,大有肆意鼓吹之意。为此,郭璞极其不解,数番扣问何故。刘浓皆一笑置之,如果在平常之日,他天然不敢如此大张旗鼓,但现在,祖豫州雄师既将开入北豫州,说不得便会与那些两面倒的大坞堡算算陈帐,狐假虎威,何乐不为?既欲扎根于北豫州,便如剑之尖刃,当露其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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