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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洛阳之殇[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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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

呼延谟收笼溃军,共得八千之数,轻骑来去如风,极难追杀,是以虽突遭重击,伤亡却并不大。

刘浓捏拳于唇,一声假咳。

“噗!”

将以何如……刘浓转头扫了一眼不远处蹲伏于地的胡人俘虏,眼睛愈眯愈细,冷锋乍起,闭了下眼,开眼之时,淡然道:“命其埋葬胡尸,待厥后,挑右腕之筋,断左手两指,驱其北回!”

“郎君!”

“灰儿,灰儿……”

呼延谟挥了挥手,淡然道:“敌之逻骑凶悍非常,逐之不退,反失我卒。汝即前去,亦不过徒增伤亡尔!”

曲平嘴唇一抖,摸了摸后脑刀伤,按刀而去,心中却道:‘郎君便是郎君,我等追之莫及,如此一来,犹胜于殛毙矣。’

“是,是……”

“罢了!”

李浓吐着血,正了正铁盔,拱手道:“雍丘,杞人,李氏,李农!”

祖纳亡殁,安静的躺于草丛中,左胸上绽放着一朵血花,染了半个身子,头上的冠不知去处那边,嘴角喷出的浓血已然发青。

一柄长枪蓦地一扎,将离水而出的游鱼窜于枪尖,孔蓁眯着眼睛瞅了瞅,只见游鱼大张的嘴中,尖牙似利刃,内里另有一根手指头。

“诺!”

叫你别拔,你非要拔……刘浓皱了皱眉,胸口一阵针刺,吸了一口气,压住刺痛,拍了拍胸口,笑道:“无妨,仅乃皮肉之伤也,且待步军前来,马上入城!”言罢,转首望向西北方。

刘浓半眯着眼,问道:“汝,乃何人?”

孔蓁皱着细眉想了一想,看向英姿华丽的荀娘子,心道:‘阿姐真美,闲静有容,内蕴韬略,男儿亦不成比!何如,此言通俗隐晦,孔蓁似懂非懂……’遂眨了眨眸子,轻声道:“阿姐,如果如此,游鱼理应食泥,为何却食人呢?”

“咳,勿拔!”

“多谢,刘中郎!”

“这……”

头,飞满天空。(未完待续。)

这时,降将尹安驰马而来,瞅了瞅呼延谟的神采,惴惴道:“将军,莫若趁敌不备,复卷其尾?”

孔蓁凝睇着荀娘子铁甲上的斑斑血迹,柳眉愈簇愈紧,更含混了,半晌,指着怪诞的大地,那一片黄、一片青,喃道:“孔蓁幼时,常闻娘亲言,洛阳之柳,堆城绵云,洛阳之畔,阡陌连天;现在,却仅余黄沙与野草。阿姐,而此便乃彼彼相食乎?洛阳旧观,又几时可复呢?”

“郎君,仁者也!”

“那人……”孔蓁嘴角渐渐弯起笑容,勒转马首,转头望向那人。

“簌!”

稍徐,荀娘子顾影于水,将嘴边青丝拔至耳后,莞尔一笑:“那人言,宁肯战生,而不跪亡。那人言,食人者,斩!乱土者,斩!戮民者,斩!那人擅谈,擅音,擅咏,清冷似松,高洁如竹,魂洁而神清;那人放弃繁华江南,投身于血河,行动还是安闲;那人止杀而不妄杀,非彼游鱼。诸此各种,故而,吾愿跟随,终尽此生。呵……吾坚信而不疑,有朝一日,那人定可复得昔日江山。”

荀娘子心细,一眼瞧见刘浓左胸另有箭簇未拔出,秀眉一颦,当即蓬展披风,旋上马背,虚着眼眸走向刘浓,靠得极近,细心瞅了瞅,未见染血,应是卡在甲胄中了,随即,后退一步,伸脱手,单掌抓住闪现于甲外的两寸箭杆,另一支手撑着刘浓胸口,便欲往外拔。

李浓以草拭之,却越拭越脏,待见尸身上斜掩一争光影,蓦地回顾,凝睇着刘中郎,半晌,惨淡道:“刘中郎,忘忧公虽不知军,却不愧为全军主帅,君觉得然否?”

横七竖八的尸身栽倒于草丛中,千奇百怪的姿式,有伏有卧各作分歧。血河,从尸身流出,沿着草根与泥土的纹路,由高至低蜿蜒流淌,仿佛怒放的血火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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