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三章 铸城于心[第1页/共3页]
薄盛心道:‘收心,安民,知时势,且杀伐判定!其人,也许真乃三官大帝赐慧于福也!’
当下,刘浓再与帐下世人商讨,裁军有人便可,兵甲却难以得之,重甲唯有四百套,长刀倒是多带了五百柄,勉强可装备裁军后的盘石与朔风。
“刘府君!”
一个声音冷冷飘来,不消转头,定是荀娘子无疑。
这时,郭璞捋着短须,点头道:“薄首级所言差矣,且不言,祖豫州帐下大将韩潜陈军一万于封丘,便道祖豫州不日将率军三万进驻雍丘,二丘互作犄角,兵锋直指陈留!当此际,石勒插翅亦难西进汝南!”言至此处,一顿,挑眉看向荀娘子,阴阳怪气隧道:“荀娘子深黯时势,且久居襄阳,不知对刘胡知之多少?”
夜风微凉,掀起二人肩上的披风,一者乌黑,一者大红。在此冷月下,格外夺目,分外符合。
裁军,刘浓确有裁军之意,白袍虽利,却人数过少,在有补无增的环境下,当为利器,不成肆意耗损。但若习祖豫州,青壮尽数入军,粮草必定堪忧,且必将影响民生,非悠长之计也。
薄盛眉头一皱,沉声道:“前两年胡骑未至汝南,乃因胡人内哄不休,现在石勒虽与刘曜分裂,但二者未行互伐,反勒兵划境各治。是以,当去岁祖豫州战石勒时,刘曜随即出兵伐李司州,二者相互管束,使祖豫州未得声援,退守淮南。况乎,现在李司州兵散四周,虽未呈险,但胡骑可聚可散,指不定,他日便有零散之骑踏入汝南!”
很久,很久,表情悄悄平复,双眼却愈来愈亮,揉动手腕,裂嘴一笑。
“咦……”
刘浓点头应允,此制虽与晋律有异,但正值乱世,该当行非常之法。何况,晋初轨制混乱不堪,江南与江北各行其事,为众所周知之事。即便有人以此为诟病,他也不惧,皆因朝中另有纪瞻等人襄助。
刘浓静待,并未催促,心中却怦怦乱跳,非为别的,实为此女之才!
说着,秀目环扫,在刘浓身上一滞,冷声道:“刘胡,自刘渊亡后,发作勒准之乱,刘曜顺势夺位,因得名不正,故而,关陇兵变四起。依灌娘度之,去岁刘曜之以是伐李司州援助石勒,不过乃安抚石勒也!现在李司州虽分离置守,但荣阳另有八千战卒。刘曜挥兵至内,洛阳尚未守固,岂有兵力再袭汝南?”再一顿,扬声道:“两载以内,汝南当无战事!”
刘浓拍膝奖饰,目亮如漆星,心道:‘果乃千古奇女子也,竟剥蚕抽丝的将刘曜处境一言道尽!其人大才,其百花精骑,战力不凡!唉,惜乎,其乃客军……’
刘浓侧首看着她,深深的凝睇,而后,缓缓揽起双手,沉沉一揖:“荀娘子,何不留下?”身上铁衣,哗哗作响。
“郎君……”
一干流民虽有很多曾目睹白袍之威,但却仍然不敢设想此景。往年,零散铁骑从未过千,可经常是几百胡骑纵横来往,摈除着成千上万的流民,杀其父,夺其母,虏其妹。
一声轻笑。(未完待续。)
亦不知过很多久,荀娘子理了理嘴边一缕乱发,歪头问道:“女子与男儿同乎?”
思及至此,他的目光越来越炽烈,看得荀灌娘秀眉倒竖。而一干流民,听闻此番时势剖悉,顿时神情大缓。
薛礼叫道:“刘府君,薛礼方才之问,意也在此也!薛礼之弓,虽不若养由基,百步可穿扬,然,八十步内,当取飞雁之眼尔!尚请府君赐白袍一面,披之于肩也!”说着,竟取下背上长弓,引弦一弹,如潮而鸣。
声音清冷,如秋絮普通缥缈无端。
刘浓对着冷月,伸展了一下四肢,浑身高低传来阵阵暴豆声,行军两月实已怠倦不堪,但心中却镇静莫名,站在坍塌的墙上,放眼望去,但见破城中,四周都是火把,间或听闻人语、笑声,一阵镇静之意由但是来,情不自禁的捉嘴长啸。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