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八章 南来北往[第2页/共3页]
“希律律……”
闻得号角,来骑拉马刨蹄,远了望过来,好似看清了墙上挥动的白袍,纵拔马首,风普通掠来,边奔边叫:“小郎君可在?小郎君可在?”
“驾……”
“摘花徒恼香,摘之何意?”
数今后,刘浓拜别祖逖,引军出雍丘南门,与郗鉴纵马并驰,二人共行百里,道别于梁国。梁国有二道,一者,南下可入建康,一者西走可抵汝南。
马车入城,白骑进村。
“咯,咯咯……”
富丽的马车辗开青丛,滚碎黄沙,郗璇挑着边帘一角,偷偷了望,只见刘浓勒马伶仃于风中,本应不尽萧索,焉知却突生一种英挺难匹之感,让情面不自禁地紧了紧端在腰间的手。
便在此时,一阵风崛起而乍烈,将小女郎身上朱纱斜扯,把美郎君月色袍角掀撩,仿似欲使二人再度胶葛。
“来,来了何人?”
郗璇俏立辕上,一手搭着婢女的手臂,一手抓着裙摆,眸子微颤。
余莺一手持着小刀,一手捏着胡桃,秀眉紧皱,螓首后仰。殊不知,背后却猛地一紧,骆隆手掌抵着她的背,步步紧逼,即临樱唇,他却闭上了眼睛,深深一嗅,神情极其舒畅,微微一笑,放开了她,摇步走向草舍,声音又懒又散:“与敌暂和,犹胜求盟。汝且宽解,我与他之争,尚未有果,现在,作仅同求罢了!”
“嘎吱”一声响,推开篱笆墙,刘浓未看骆隆,星目投视余莺,此女眉心凝川,眸子斜瞪,仿似极不欢迎他的到来。
“江南!”
“哼!”
“璇儿!”
骆隆伸出一根手指头,挪开那宽仅一指的利刃,把胡桃递给她,顺手捉起她的下巴,渐渐的,一寸一寸的靠近。
……
宋侯小眼睛乌溜溜乱转,一脸的震惊,刘胤向来气沉若渊,动静如虎行,此时竟然神采慌乱,教他如何不惊。随即,趴在箭剁口,放眼疾望。
昨夏凝浓蕊,今秋送暗香。
墙上白袍也惊,从速吹起华亭刘氏独占的牛角号,同时,有人解下披袍,挥动。
来回盘桓一番,心中惊赫难平,暗忖:‘小郎君待桥小娘子与人分歧,虽说此路已然靖平,但千万不容有失!’当即便命孔炜与宋侯看管坞堡,并速速回禀上蔡。而后,倒拖八面剑槊,引着三百白袍冲出坞门,一人双马。半晌不滞,与来骑一道,向南疾插。
腰间突然一冷,锋利的小刀抵在左腰三分位,怀中美人冷若冰霜。
宋侯与孔炜刚由坞村而归,俩人沿着右边的村道直入坞堡,二人边走边参议春季入冬诸般琐事。
郗璇仓促回顾,却见那月白的身影已然携风而去,碧树黄红长道中,滚荡着冷凛与绝决。小女郎抓着裙摆的手指深深陷进裙褶里,眸子久久未曾回转,很久,闭了下眼,细细思考,贝齿咬樱唇,粉脸恼晕红。
“呜,呜……”
“笑甚?”余莺冷问。
刘浓瞥了瞥骆隆手中的胡桃,翻身上马,抹去肩头的落叶,轻驰而去。
欲待何人?
桂香飘来溢去,刘浓勒马桂道口,面上的神情平平,对视的一刹时,眯了眯眼。
鲖阳。
“别过。”
背后传来一阵模糊却短促的马蹄声,宋侯神情一震,转头一看,遥遥的天涯插来一骑,一人三马。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携马独行于道,莫非乃是信使?
“蹄它,蹄它……”
刘浓淡然一笑。
“娘亲……”
青竹掩草舍,绿爪爬篱笆。余莺度量篾篮,掂着脚尖,摘篱笆墙上的绿爪,素手衬青玉,极是清心养目。
刘浓驱马奔至高处,目送郗鉴拜别,但见草泽荒荒,郗鉴华袍翻飞,愈去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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