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五章 三合之敌[第2页/共3页]
孔蓁面上红透,浑身也在颤抖,眼睛却在刘胤身上某处一滞,而后,缓慢的拔下头上发簪,朝着刘胤的后脖心便是一扎!
待至近前,一勒马缰。
“汝乃何人,岂可出言不逊?!”孔蓁粉面一寒,枪指刘胤。
便在刘胤越追越近,马首衔上马股之时,孔蓁一声娇喝,柔嫩的身子今后便仰,而手中的长枪却疾疾刺向刘胤!
“莽夫,吃我一枪!”
“锵!”
来得极快,纵使林丛如剑,人与马浑然一体,交叉于飞,似蝶若莺。
“啪!”
“真又何如,假又何如?”薄盛勒马回望粮草车。
刘胤一声轻喝,雄浑的身子竟然在马背上倒伏,压得马首高高翘起,乱刨着前蹄,经此一避,已然避过一枪,顺势一拉马缰,大黄马斜踏,跳出三丈外,大声道:“二合!”
孔蓁蓦地一勒马缰,健马飞扬起前蹄,枪指刘胤,怒道:“若非薄军主劈面,定教汝得知,此枪,非绣针尔!且随我来!”言罢,就势一拔马首,健马斜踩,风扬而去。
刘胤拍了下她的屁股,冷声道:“女子,莫弄枪!汝欲杀我,所谋在何?”
刘胤冷冷一笑,拽过另一匹马的缰绳,把她往顿时一递,以剑架着她的脖子,沉声道:“若论马术与枪术,小娘子确属了得。然若论心计,小娘子却不如人也!小娘子如果奉告刘胤,汝父何来之胆,竟欲谋我家小郎君!刘胤,便可饶却小娘子!”言罢,看了看尾指断却一半的左手,舔了舔拳上的血迹,斜眼冷逼。
刘胤浓眉一竖,如果她就此逃了,那本身擒不得她,便乃不堪即败,当即纵马扬剑,狂追。便见得二骑一前一后,追逐于荒漠中,踏得沙尘滚滚。
“呜……”
孔蓁不避不让,瞪目直视,乌黑的脖子被重剑拉出一道浅线,溢出一丝血迹。
刘胤把酒碗放在鼻下一嗅,一股酸味袭来,乃是果酒,碗底沉着酒渣,深深吸了两口,却未就饮,瞅了瞅孔蓁,把碗重重一顿,沉声道:“刘胤军命在身,不成喝酒!”
刘胤冷冷一笑,拔马而回,列于马队中,随后猛地一扬手,携着两百骑,慢跑,加快,挺起手盾,重剑直指火线,欲与来骑对阵!
未几时,骑队与粮草车皆入林中,越往里走,林木愈深,唯余一条小道,粮草车经常堕入泥石中,孔蓁对着丛林捉嘴一啸,林中钻出一群群草衣兽皮者携助推车拉牛,好一阵折腾后,到达目标地。
孔炜挥了挥手,笑道:“薄军主远道而来,日尚未复,岂可现下便走。莫若暂歇一日,且待天明日复,再行启程不迟,何况……”言至此处,瞥了瞥舍中诸人,表示退去。
孔炜踩着丛中马血而来,见了薄盛与刘胤极是客气,将二人请至草舍中,命孔蓁奉酒。
“徒逞口舌之利也!驾!”
刘胤按膝而起,朝着薄盛点了点头,对孔炜道:“刘胤先行下山,安营,且待明日。”
薄盛追出草舍,与刘胤一阵私语,刘胤掠了一眼林间,沉默点头。
“锵!”
“但观其势!”
刘胤浓眉一挑,懒得理她,拔马便走。待至岭下,吩付军士安营。焉知,孔蓁也尾随而止,瞥着嘴角,嘲笑连连。
俄然,一道人影疾闪,跃过刘胤,高低垂起手中长枪,边奔边叫:“均速,止马,不成鲁莽!”
孔蓁羞怒欲狂,乱踢着小脚,怒道:“放我下来!再行比过!”
“呵呵……”
号角声猝然响起,伴跟着炎炎余夏之风,回荡于岭上岭下。
果然有酒?
薄盛眉头一竖,拍枪便走。
此地,位于岭中深处,山匪未行安营,而是依林而建栋栋树屋,或是飞屋于树丫,或是埋舍于波折,若无人指领,即便身入此中,亦难一眼而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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