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一章 夺关冲阵[第1页/共3页]
“将军!!”
头飞!
“嗵嗵嗵……”
战鼓狂擂。
“呜,呜……”
便在此时,关墙上传出一声大呼,随即,墙上扑簌簌滚下一堆带血人头。
“嗯?!”
祖逖眉头紧皱,嗡声道:“命前锋原地恪守,与右翼襟连,命韩续率骑五千,摈除夔安轻骑!”
石勒十八骑未有弱者,支屈六也当真了得,其人身材虽是雄浑,却并不痴钝,腾挪于顿时,翻飞着如蝶双刀,与曲平战得不成开交。
韩潜闻听曲平之名,神情一怔,继而,盯着曲平后脑那道狰狞致极的刀伤,疑道:“敢问壮将,与昔日尚书、左仆射曲允曲公……”
支屈六,石勒十八骑!吊桥奔出一人,面相凶暴犹胜其弟,身姿极其雄浑,浑身披重甲,摆布手各提一柄弯刀。
仇敌相见,中赤红。
小女郎顿时大怒,娇声叫道:“蛮夷拙彘一只,岂敢吼怒也,且速下关,颠颅来阵前!”
支屈六见数万雄师,竟无将来战,放肆气势更浓,纵马奔至阵前五百步,以刀拍胸,仰天狂吼:“莫非,竟无人敢与支屈六一战乎?”
“锵!”
支屈六一见曲平,神情蓦地一怔,眯着眼睛细辩,随即扬着双刀,大笑:“吾当乃者何人,原是昔日刀下亡魂!曲氏已然尽绝,汝为何尚做孤鬼!”
“驾!”
“灌娘领命!”
“胡僚授首!”
“汉奴受死!”
“锵锵锵!”
接二连三的携锋顺势狂砸,一寸长一寸强尽显无疑。未几时,支屈六便已抵挡不住,纵马欲进,却被剑槊砸得进步不得,后退不得。
“嗵嗵嗵……”
“蹄它,蹄它……”
支屈六双刀架槊,何如这一击,乃携势而下,砸得支屈六虎口生疼,胸中之气,乱翻乱滚。曲平纵马再走,跳出两丈外,反身又是一槊。
“罢,汝且自往,把稳流箭……”刘浓与荀娘子眸子稍稍一对,敌不过她,拖马避在一旁。
支屈六以另一刀,险险架住剑槊。一击以后,曲平好似力竭,纵马斜奔。支屈六大喜,挥刀便追。焉知曲平乃是用心逞强,待其奔来,拖起剑槊反手一砸。
曲平懒得与其多言,纵起丈二剑槊与支屈六战作一团。曲平乃是马术世家,剑槊合法其强,只见寒光成面,疾挥狂舞,横挑斜刺,剑剑不离支屈六那巨大的头颅。
大风起兮云飞扬,四野苍茫,枪林铁甲魂已丧。祖逖伶仃于高台,手按腰剑,虎目环顾诸方。三十里黄沙漫天,仿佛修罗场。在此黄沙阵中,铁阵来往,搅杀不休。
刘浓见避不过,只得朝韩潜道:“韩拆冲,刘浓帐下有将,名唤曲平,愿战此僚!”
“威武哉!!!”
飞雪不安的踏着蹄,刘浓远远掠阵,心中七上八下,剑眉紧皱,刀唇抿锋,悄悄捏着一把汗,此番缠斗,非同荀娘子那般眨眼之间便已分胜负,但见马头衔马尾,槊来复刀往,二人斗得旗鼓相称。
骆隆大惊,奔至祖逖身前,揖道:“将军,中军岂可抵前?莫若死守,以待韩潜回援!”
“蹄它,蹄它……”
大红披风疾展,焉耆马拉起残影如虹,十丈不过呼吸间,光寒蓦地爆闪,便听得“嘶啦”一声响,尚未报着名的胡将轰然坠地,胸口溅血如潮。
关上暴起一声大吼,气得荀娘子秀眉乱跳,原地勒马打转,昂着脑袋一看,只见墙剁口有一将,满头虬发似鸟窝,根根可数;眉凸眼凹,鼻若鸠胆,口似犬肠,好生一幅卑恶模样。
待其娇喝一出,万众雷动,鼓声如潮涌。刘浓剑眉疾挑,心中怦怦乱跳,暗道:幸而,马快……
祖逖冷冷一笑,疾步窜下高台,翻身上马,放声道:“石勒欲取祖逖之首,亦非一朝一夕。兵如水势,水无常态,兵无常形。若只知守,不知攻,必败无疑!狭路相逢勇者胜,全军,随我冲阵!!”言罢,拍马突入黄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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