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潜龙勿用[第1页/共4页]
刘浓心中微惊,踏前半步,揖手道:“华亭刘浓,见过纪郡守!”
“咦……”
“啊。你……”
院中老树参苍,小小郎君点头晃脑。
勇武之纪瞻、驯良之纪瞻、爱才之纪瞻……
“是,阿叔。”
谢真石道:“阿叔,如果如此,何不实言以告呢?”
刘浓正目纪瞻,继尔双手挽礼至眉,朗声道:“老将军擅著,有《易太极论》释事,刘浓不时习读,深觉得但是略有不明,正有一问想请老将军解惑,不知,可否?”
稍徐。
谢裒久浸《周易》,岂会不知刘浓何意,此言意在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恰合纪瞻之心,当即笑道:“瞻箦之才,确属异拔!”而心中待刘浓,更是分歧。
“哦。”
待其将事情原委道出后,刘浓剑眉舒展,拇指食指缓扣、缓扣,双眼若湖时明时茫,似捕获于未明尽明之时,久久不成回神。
小谢安的字难以描述,笔迹混乱致极仿似胡乱涂鸦,可如果穷究细辩又仿佛隐具章法,委实令人费解。书法非同其他,不但需得天赋灵慧,尚需经年磨笔、苦练不辍,方能有所小成。小谢安现在不过4、五岁稚龄,若说章法过分牵强,但为何仿若具神呢?
“哦,原是如此,那便窃。”刘浓剑眉飞挑,身子却斜斜一歪,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气急废弛的小谢安,心中可贵一阵轻松适意,嘴角微微扬起。
“嗯,美姿仪!好气度!”声音雄沉严肃,仿若金铁闷鼓。
本来:小谢安三岁时偶然中从其父书架中得窥张芝今草《冠军帖》,对此中笔迹一时触情竟不成自拔,是以****偷窥把玩,终有一日被谢裒撞见,惊而扣问:‘汝所观之,为何?’小谢安答:‘为飞鸟、游鱼,或为龙、螟蛉。’谢裒听后大惊失容,当即传其书法,公然发明其:字不能书、书不得正;是以便以章草《八月帖》传之,寄但愿用较为刚正的章草缓缓导之,使其得神而铸形。(今草为连草)
谢恒亦笑道:“安弟,且共瞻之!”
少倾。
再听谢裒低言:“瞻箦英才秀彻,终将大有所成。今后让汝阿弟多与其来往!嗯,无奕、知秋竟也识人,红楼七友倒亦风趣。”
谢真石细眉一跳,掩嘴惊呼,随后瞅了瞅谢裒,赧然道:“阿叔,莫怪真石无状。但是,莫非刘郎君……”
心有所思,不由轻声问道:“为何会如此?”
“哈哈!”
小谢安见刘浓神情不似讽刺,欣然一叹,缓缓落座,慢声道:“阿父言……”
伸手欲将膝上微皱的袍摆弹拂,恰与此时,小谢安不知何故竟将身一侧向其挨近。
“然也!”
少倾。
不待刘浓谦善接话,又道:“汝既对《易太极论》不甚明解,如果不嫌来回周折,可至城西。其间有老庄一栋,庄中有老将一名精通此《易》,此将,愿为汝释解利诱也!哈哈……”言罢,纵声长笑,挥袖直去,将木屐踏得锵锵作响。(未完待续。)
“郡守过赞,刘浓愧不敢当。”
“为何居于我侧?”小谢安皱着眉头颇是不喜,想要挪到别的处所去,然苇席只铺了三面,若挪至他处便只能跪青石,如此,并非其所愿。
“唉!”
刘浓沿着青石路穿出竹柳道,正欲踏入谢裒院中。便在此时,月洞内传出一阵开朗的笑声,随后便见锦衫浮动,两人连袂而出。
小谢安一声轻呼。
“呀!”
纪瞻老怀甚畅,细细把刘浓再观,愈看愈喜,心道:嗯,刚遭大难、几乎为人阴弑而丧命,然神采气度不惊不惧,风采雍容而非华,实未几得!其言或另有深意,潜龙勿用转飞龙在天、战龙于野,若真是为我所料,此子目光如炬、洞悉局势,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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