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闻秘事总督惊坐死（一）[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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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听罢，只感觉腿软身颤，茫然地看一眼鄂尔泰，见他也是神采乌黑如鬼似魅——他们不敢说，也不敢想甚么，作贼似的蹑脚进殿，顿时惊得木雕泥塑普通。

对着大殿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张廷玉与鄂尔泰旋即让值班侍卫头领验过了金牌。

“是我们三个王爷集会，为防物议有骇视听，特矫诏召你们来的。”允禄迟缓地一字一板说道，他夙来口齿很流利，就这句话还不知考虑了多少遍才说出来。又见李卫、鄂尔泰、张廷玉惊诧相顾，语气沉重地说道：“万岁爷已经龙驭上宾——你们出去瞧瞧就晓得了。这里统统我们都没动。”

李卫极力屏气，使本身平静下来。细看时，只见雍正左手紧攥，他却不敢去掰，取过一支蜡烛，照着，才见手里攥着一只长命石锁。一行人正皱眉沉吟不得其解，鄂尔泰在案边轻声惊呼：“又玠，你来看！”李卫忙秉烛走畴昔，只见青玉案上鲜明写着几个血字：

“在杏花春馆。”苏培盛承诺一声，只举着玻璃灯疾步前行，却不再言语。鄂尔泰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归去。李卫蓦地升起一种大事临头的不祥之感，来不及转念，已见庄亲王允禄、宝亲王弘历、怡亲王弘晓三位长幼亲王并讷亲（三等果毅公、御前大臣、军机处行走）、海望（内大臣、户部尚书、军机处行走）、马兰泰（一等英诚侯、领侍卫内大臣、蒙古都统）等亲贵重臣亲迎至殿口，都是神采乌青。三人赶紧跪下存候，说道：“万岁深夜召臣等进宫，不知有何要事面谕？”

三个王爷顺次鱼贯而入，然后是御前和军机，以后则是外务府大臣等一班重臣。象是怕轰动死者似地绕开阿谁女尸，谨慎翼翼地跟从来到殿西南角。

李卫等人一起行去，直到大宫门辇道旁，方翻身下骑。三人早见苏培盛、赵本田两个寺人带着十几个小苏拉内侍张着灯，正望眼欲穿地望着南边。二人将缓绳一丢疾步上前，鄂尔泰问道：“皇上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