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跪乞名姓[第2页/共2页]

“华先生，你这是何必呢。”我面上讪讪。

我面对他也跪了下去，如许方不使华如风难堪，顿时他眼中大惊失容，我抬高了嗓音道：“很感激华先生看得起我，而我实是逃亡之身，不过先生如此相待，我若坦白反而显得薄情寡义了。”说着，我将他搀扶起来，然后走到他的画案前，拿起笔敏捷一挥而就。

“想不到我华如风彻夜要认栽了，我自认名满天下，只要我拒别人而无人敢拒我，本来是我太高傲了。”华如风哈哈大笑。

“华某愿留毕生待君返来，望下次相逢时能为你画另半张脸。”他双手拜过甚顶深深地鞠了一躬。

“阿尘。”上官愿意鬼使神差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心中一凛，这华如风曾拒见我的宣召，应当是对中原朝有冲突以及对我有成见，以他的夺目如果让他瞧见我的脸孔可不算功德。“抱愧，我另半张脸实在丑恶，不敢吓坏华先生。”

他不但高傲，自作多情的本领也是天下无敌，我内心实在想奉告他，但是一想到这会伤到他的自负就忍了下来。

他语气中尽是自嘲之意，想我当日贵为一国之君，他对我的召见弃之如敝屣，而现在我只是一名身份寒微的厨娘，他倒是如见至好老友，为我名姓不吝一跪。

华如风点着头，道：“华某本想挽留你，但你非浅显人，又恐迟误你，但愿今后有缘再见。”说完，他将画好的肖像卷成轴交给我。

我目瞪口呆，张嘴结舌出声不得，上官愿意眉眼中笑意涌动，道：“阿尘，我早就认出你了，你觉得遮住半张脸我就不认得你吗？当时曾蜜斯在，以是我不好和你相认。”

“你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没干系，非论是越州第一美人，还是天下第一美人。”

“女人的容颜令华某倾慕不已，但深知女人与华某有缘无分，以是情愿以一跪以乞女人名姓。”

出了城后风大了起来，略带着咸涩的海腥味，面上的纱巾被拂落，我下认识地伸手去抚摩右脸上的印记。人生有得就有失，这个印记固然丑恶，但却可使我存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