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魁首[第3页/共3页]
我随即想起,他同我解释对卫玟的耿耿于怀时,不也是将他比作个女儿身,反将我比作那娶了他的夫郎。莫非说……他的这两首《燕歌行》就是在直抒他的胸臆,感觉他就如那“怨妇”普通,被我这个“夫郎”萧瑟,夜夜独守空房?
我不由一怔,怎的这三首诗竟满是子恒所写?
我忍着笑意, 将余下几篇诗作一一看完,刚放到案上, 那王璨王仲宣便开口道:“敢问夫人, 可选出前三的佳作否?”
他这是盼着我能对他朝思暮想,故而以我之口气写就,还是……
这回也不消人贺他,他本身就端起酒爵又满饮了一杯,俄然神采又有些沉默。
难怪他的诗赋比起子文的来,老是多了几分阴霾低沉,比不得备受父母宠嬖的卫玟那般志对劲满,恣肆飞扬。
我偏头瞧着他,如许欢乐如孩童般的卫子恒,仿佛在我两世为人的影象里,也是头一回得见。
长久的沉寂过后,王璨几人俄然纷繁看向卫恒,群情冲动,“子恒,你竟然使诈,嫂夫人竟然三首全选了你所作之诗,这清楚就是你们伉俪合起伙来秉公舞弊。”
我选那首《善哉行》当然是存了几分私心,既然猜到是他为我所写,若不选出来,怕他又要吃味,多少有些舞弊之嫌,可那另两首《燕歌行》,我是当真不知那竟是子恒所作。
我微微一笑,命人取过三枚竹简并笔墨来, 各在其上写上诗名及其首句。写好后,顺次倒扣在托盘里, 命人送到吴良面前,请他宣读。
吴良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将这首诗念了出来。
我正忧愁要如何让他放我归去后堂,忽听厅外有人大声道:“子恒,你瞧我把谁给请来了?”
我起家想走,却被他拽着衣袖不放,“那等小事,让下人去做便可,何劳夫人亲往。阿洛再陪我一会儿,可好?”
我为他又斟了一杯酒,柔声道:“之以是文无第一,乃是因为每小我的目光爱好分歧,彼之明珠,我之鱼目,端看那人更喜好何者。我便感觉子恒的诗文是极好的。”
可一门父子,为何独独子恒的诗这般异与父亲弟弟,想来多数还是同他幼年时的遭际有关。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