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纳妾[第2页/共3页]

“确如朱紫所闻！”我回她一句，谈笑晏晏，总不能老让她给我添堵。

卫华服饰华贵，端坐上首，发髻高高挽起，上插一副宝石打制的副笄六珈，灿烂生辉。

“此事朱紫该先与介弟相商，若他同意，我自无异意。”

“夫人就不必施礼了，你现在有子恒为你撑腰，我可受不起夫人的大礼。若我不命人相请，只怕夫人早将我这个大姑姐抛到了九宵云外，想不起来该入宫给我问个安吧？”

“朱紫当是最不肯我同介弟恩爱敦睦的，不然也不会在我大婚当夜送去那样一份贺礼。为何三日不见，朱紫竟一变态态，反倒替介弟做起了传信的青鸟，若非朱紫相告，我竟不知，介弟对我竟是这般故意。”

她这是要逼迫我认下这两个“mm”。

“朱紫尽管明言。”

“我本日召你前来，只为一件事。”

她既主动免我施礼，我自不会再朝她躬身屈膝，挺直了身子淡然道：“朱紫向来便不喜我，见我一次便起火一次，未免朱紫见了我又生恚怒，自是不来进宫的好。”

我本想依礼先去觐见皇后，卫华派来的宫人却不承诺：“是我家朱紫请夫人前来，而非皇后。亲疏有别，夫人还是先去见我家朱紫的好。”

见我承诺“抱病入宫”，卫华派来的宫人立时恭敬起来，将我请上马车，行了约摸半个多时候，便到了行宫门前。

事有变态即为妖，我可不信卫华真会这般美意。

“夫人快请坐下说话！免得转头子恒又来发兵问罪，替他的宝贝夫人打抱不平。”

想是早得了卫华叮咛，她二人给卫华行过礼后，便袅袅婷婷地走到我身前，“妾任氏、妾李氏，见过甄夫人。”

她举手重拍两下，半晌后，便见温媪领着两名丰容靓饰的女子走了出去。

“这娶妻一事，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但纳谁为妾，纳几名妾室，父王倒是不会管的。是以，我故意再给子恒添两名妾室，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子恒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脾气冷酷，极少会迷上甚么，可一旦沉迷，那便再难放下。”

长姐如母，卫恒又生母早逝，按理我是当在婚厥后给卫华问安，想来我宿世亦是这般做的，明知她不待见于我，却还是事事顾虑全面，竭经心力想要同她这位大姑修好。

我抬手重抚额角，虽被这类种心境扰得有些头痛，但我清楚，这些不过是我宿世的影象罢了。

一个小小的宫人言语之间都敢这般猖獗，看来侵占华入宫后，这几年符婕这位皇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虽说你有个姨母是齐王后，可夫君才是女子平生的依托，夫贵方能妻荣。你如果个聪明女子，便该晓得，如何做才是对你夫君最好！亦对你最好！”

“再过半年，卫玟便要迎娶清河崔氏的嫡女。夫人虽出身中山甄氏，但现在母族已没甚么权势，怕是帮不到子恒多少。”

我可不信，她只是嫌我未及时入宫给她问安，便这般大张旗鼓地非要我入宫。

面前这一幕实在过分诡异。我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竟能从卫华口中，听到她诉说卫恒对我的情义。这的确比冬雷震震夏雨雪还要匪夷所思。

她略顿了顿，“传闻子恒这三天都在府中陪你？你二人极是恩爱？”

还援引《诗经》里的句子来忽悠我，不过给我一个值不了几文钱的木瓜，就想从我这里换到代价数百倍的琼瑶，真当我是傻子吗？

我微微一笑，“以是朱紫这便急不成耐地要给他房中送人了？”

卫华接下来的话仿佛奉告了我答案，“这回父王重提旧事，非要将你嫁与子恒，我本来觉得他会像之前一样，持续违逆父王的意义，没想到，他竟然二话不说就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