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允婚[第2页/共3页]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抢在荀渊之前问出口,“莫非,莫非司空竟以再不准公子执掌兵权来勒迫公子……答允这门婚事吗?”
毕竟,我还是没有去看望他的伤势。
这些光阴,只他一人经常来找岩弟玩耍,而卫玟,自从他那次嚷嚷着说要去求姨母让他娶我后,就再也未曾来过。
倒不如,就让卫恒觉得是我到卫畴面前告的密,是我恩将仇报,归正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心悦于我,便是再多仇恨我几分,也没甚么别离。
一个月前,他的伤势便该病愈,可他却仍旧“养病在家”,整日闭门不出,不知是又添新病,还是仍被卫畴惩罚,在家闭门思过。
接下来的一段光阴,过得非常安静而又焦心。
我淡淡道:“你当卫恒是无脑之人吗?莫非他会猜不出是何人告发害他挨打?不管他猜出是你也好,是我也罢,又有甚么别离,这笔账最后都会记在姨母头上。”
想是姨母见卫珠年幼,又最是渴念依靠父亲卫畴,便未曾对她如此这般言明短长,亦是想着她年纪尚小,虽对卫恒姐弟有些牢骚,只要多加管束勒令,便可保相安无事。却不想她竟仗着卫畴的宠嬖,直接告了卫恒一状,昔年夙怨未解,现在又添新恨。
“当日姨母是如何教诲于你的?‘长幼有序,你身为幼妹,岂可妄议兄姊?家和,方可长保畅旺!’这些苦口良言,你都忘了不成?”
这句话如同一只重逾千斤的石磨,在我心上来回碾压。他话虽说得含蓄,却比方才荀渊直言快语的刻薄讽刺更加伤人百倍。
“司空在日,你天然能够仗着司空对你这个幼女的娇宠,恃宠而骄。可如果有朝一日,司空不在了呢,到时候另有谁来庇护你?”
我不知姨母是否已知卫恒所染“急症”的真相,又不便相问,便只点点头,也未几说甚么。固然在卫恒那边碰了个大钉子,但是姨母却仍不肯放弃让我和他结成秦晋之好的执念。
卫恒并不睬会我的问候,倒是立在他身侧的荀渊忍不住出言,替老友打抱不平。
“除了我卫某正室夫人这名头以外,女公子最好别再肖想其他。”
我木但是立,任由荀渊不留涓滴情面地将这些话狠狠砸在我身上。想来卫恒也觉得是我到卫畴那边告了他一状,乃至觉得是我想嫁给他,找了姨母去处他逼婚。
想不到此人看上去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骨子里却刻薄刻薄,口锋如刀,我再是好性儿,也心生不悦,正待反唇相讥,卫恒俄然开口道:“伯昭,此事再也不必多言。”
我固然心有不忍,却还是悄悄地凝睇着她,卫珠终究被我看得低下头去。眼中悔意渐生,却仍嘴硬道:“爹爹又没说是我告的状,三哥不会晓得的。”
我悄悄等他说完,再施一礼,“若荀令史再无别的指教,小女先走一步了。”
我嘲笑道:“你不想,莫非姨母便想吗?她之以是对卫恒姐弟礼敬有加,为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我退开几步,躲在一丛花树后,怔怔地看着他院中的青砖黛瓦。
姨母来看望母亲时,只淡淡地跟我提了一句,说卫玟是小孩子混闹,让我不要放在心上。又说因为卫恒俄然得了急症,“卧病在床”,卫玟被他父亲拎到虎帐里接办卫恒手中的事项,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怕是这两个月都得空回府。
既然没法压服于她,我又何必白搭唇舌。即使我现下和亲人借居于此,可也不肯事事皆不能自主,由人摆布。姨母有她的筹算,我亦有我的考虑。
“子恒因何抱病,所患何病,甄女公子当是最清楚不过,又何必明知故问?”
“昔年兖州牧赵冕的继配仗着赵冕偏宠,各种虐待原配所出后代,厥后赵冕归天,原配之子秉承爵位官职,你猜猜那继配和她所出后代,了局如何?在一个月以内,全都暴病而亡,说是传染了疫症,真就这么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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