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皇后[第3页/共3页]

“陛下可要前去探病否？”卫畴又问了一句。

“你们怕卫畴送女进宫，以是就筹算将我拖进这旋涡当中？”我反问道。

“陛下如果当真瞧不上小女姿陋貌丑，更加中意臣这外甥女，只要叮咛一声，臣会立即将她送入宫中。”

那宫人这才回过神来，叩首请罪道：“老奴失礼，还请陛下恕罪，方才老奴面前一亮，好似……是看到了当年的甄朱紫……”

当时，我们这些小后代因长辈们聚在一起，不太小小顽童，却也学大人装模作样地斟茶喝茶，操琴弄棋。

“猖獗，孺子安敢对天子无礼！”直到此时，卫畴方才出言呵叱。

不消转头，我也晓得这是谁在唤我。

莫非我就如一个屏风、一只猫儿狗儿，不过是个能够随便拿出来送人的物件吗？

他是为了替卫华打抱不平，还是……他也不想我入宫？

天子一怔，仿佛不知该如何回应来自臣子的诘责，下认识地便朝符皇后看去。

符婕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道：“甄mm，我有几句话同你说。”

卫畴摆出这么一副你若要、我便给的姿势，反倒吓得天子不敢再出声了，就连符皇后也沉默了。

我并不想像姑母那样，年纪悄悄就被关在那阴暗吃人的寂寂深宫里，不到双十韶华便香消玉陨。

“既然舅母抱恙在身，恐吾与陛下俄然前去看望，反劳动了她白叟家。不如等舅母身材康泰后，再亲来探听。不知甄家表妹与表弟安在，本日若能得见，也可廖慰陛下思亲之苦。”

父亲曾说过，我的面貌更像母亲多些，与姑母最多不过三分类似。何故这老婢竟一口咬定我与姑母是一模一样，莫非真是老眼昏花了不成？

卫畴笑道：“那只怕是要让陛下绝望了。”

她看向卫恒，微浅笑道：“卫将军许是曲解了，甄家表妹并非是被陛下选入宫中，而是吾欲接她进宫小住几日，略叙姐妹交谊。”

故而，我与她虽是暮年旧识，却并非厚交老友。她忽于此时问起我，是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