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执念[第1页/共4页]
卢氏眉头一蹙,缓缓说道,“我们和离吧。”
说着低低的笑了。
许含章直言回绝了。
卢氏一反昔日的冷傲,低头说道。
“好。”
然后想起了甚么,立即加上一句,“我是说,谢我是应当的,你不必想太多。”
二夫人跺了顿脚,也追了上去。
许含章竟是承诺了下来。
少妇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许含章徐行走到瑞姨娘面前,边伸手去拔那把卡在喉间的匕首,边幽幽道,“到底是耳听为虚,目睹为实。”
银子太沉了。
接着是一根长长的指甲扎进了少妇的眼窝,用力一戳。
妇人则带了些趾高气扬的意味,对着二夫人夸耀起来,“瞥见了吧,许娘子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毫不是前几日上门的废料僧道能比的。”
妇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磕磕巴巴道,“马,顿时就结。”
这是冤魂的执念。
这不是一句废话,而是表示这回报酬颇丰。
莫非是地名?
这倒不是心软,而是想好生赏识一把她那挣扎打滚的模样。
不过话说返来,也不知少妇的脑筋是如何长的,竟一门心机以为本身是倾城倾国的存在,极其气愤每一世都没能招惹到王公贵族和满朝文武,恰是这股怨念支撑着她在尘凡里流落很久不肯拜别,久而久之便成了极短长的邪祟,有了夺人肉身的本领。
“坊门已关,许娘子不如留下来歇息一晚,明日再走。”
“借冤者气血数缕,以幽冥之火淬之,方能贯鬼神。”
应国公嬉笑着搭上了她的肩头。
卢氏柔声解释着。
“你说你要和离?”
“对了,如何没见着大郎呢?”
这个又不难办,老夫人岂有不承诺的,忙鸡啄米似的点了好几下头。
应国公气急废弛的披上衣服,指着卢氏的鼻子说道。
少妇的喉咙里收回了连续串沙哑刺耳的叫声。
“我当然会杀你,但不是现在。”
少妇只觉头皮发麻。
“不,瞎了眼的才会看上他!我内心装的,向来就只要阿姐你啊……”
这边妇人给许含章筹办了厚厚的银票及数匹上好的料子做报答。
卢氏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由轻笑一声――他是真蠢还是装的?竟将本身先前受的冤枉完整疏忽了,还摆出一副宽弘大量,不跟她计算的架式。
“夫人请说。”
“对。”
本就是阳寿未尽的新魂,在失了肉身的庇佑后更是孱羸不堪,碰到凌晨第一缕天光便会魂飞魄散,完整消逝在六合间。
许含章将浸着鲜血的匕首放至惨绿的烛火上烤了烤。不消半晌,赤色便转为惨绿。
少妇已化为一堆残骨碎肉,寥落散了一地。
穿越?
许含章俄然停下了行动,漫不经心肠说,“看来用不着我脱手了。”
她自认做得充足称职,不拈酸妒忌,不斤斤计算,事事皆磊落开朗,无愧六合,却还是被老夫人抉剔,被夫君所嫌弃。
许含章摊开手掌,轻柔的托起白烟,歉声道:“但能够归去看上最后一眼,有甚么想说的,就从速入梦相托。”
“此事是我安排不当,才坏了郎君的颜面。”
应国公瞧着她顺服的模样,内心大感满足。
见着这诡异的一幕,少妇本能的发觉到不妙,尖声叫道。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即便有了这本领,也还是个眼皮子浅的,好似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整日里就晓得和正室斗,和通房斗,和野生的歌伎斗,和妖娆的外室斗,斗来斗去都快都成乌眼鸡了,却还乐此不疲。
她记得先前少妇自称是穿越来的,天生就比别人崇高。
穿,通也。越,周行天下,偿还大越?
“郎君你有所不知,瑞姨娘早就死了,附在她身上的是专接收男人精气的邪祟,方秀士人都亲眼瞧见了,毫不是我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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