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行歌[第2页/共3页]
许含章感喟道。
中年文士抬高声音道。
所谓的重生,不过是她们想要夺舍还阳的幌子罢了。
这是甚么狗屁不通的酸诗?
要论起紧致销魂,当然还是小娘子们来的更好。
许含章捡起匕首,徐行走到仍在惨叫连连的鬼母面前,刀锋斜斜向下一划,精确地劈中了对方的咽喉。
本就是血亲骨肉,又一同惨死,被人随便埋葬了事,心中那股怨气自是非同小可,久而久之便凝成了如有本色的雾瘴,正便利给母女俩制造装神弄鬼的前提。
女鬼正要安慰几句,却俄然收了口,如前次那般又将手指向了坟场深处。
这里的幽灵个个都是青面獠牙,脸孔狰狞,看着就令民气惊肉跳。
偌大的六合竟然沦为迎来送往的堆栈,一堆堆死人活人在里头进收支出,然后堆栈还会为千万年里化作灰尘的客人哀痛?
“更好笑的是,你从未想过给她报仇。你大可趁雾气渐浓时,在背后给我致命一击。可惜你挂念着重生大业,为了能有一具无缺无损的新肉身,竟是连我的头发丝都不舍得动一下。”
若真有这等法器傍身,那他定能立名于全部长安,到时候全城的标致小娘子都会晓得他的名头,一见了他就会急吼吼的往上扑,哭着喊着要给他做妾。
中年文士的面上暴露了淫邪的笑容。
但想着今后的好日子,中年文士便忍了下来。
“这小娘子手腕也不是很血腥啊,重新到尾就是弹了弹指甲,亮了下刀子,底子没有把那母女俩的尸身挖出来剔骨去肉。看来那些僧道是瞎编的,竟把她当作罗刹了。”
中年文士的颈间立时现出了一道细细的红痕,有血珠汩汩冒了出来。
且那扶桑是东海的参天神树,高二千丈,大二千余围,太阳就从那边升起,如此神物,怎会变成供人烧火烧饭的柴薪?
中年文士遵循小和尚的叮嘱,在秘制药酒中混入五石散,每晚入眠前饮下,借药力让灵魂临时出窍,以来到坟场中守株待兔。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归正我是不筹算去投胎的,活着底子没甚么意义,还不如就如许灰飞烟灭,无牵无挂的好。”
“既然这对祸害已除,那我就能放心的上路了。”
体例天然是有的。
“不过如许也好,总算是不消再对着这群脸孔丑恶的死鬼了。”
是那小娘子的歌声。
“子母坟还真是邪门得紧。”
比起鬼打墙来,这才是真正让人走不出去的魔障。
智圆非常神驰的说。
玉轮隐进云层,石碑和坟冢皆被暗中恍惚掉原有的棱角,远远看去,似一张张血肉恍惚的面孔。
一个游魂如有所思的说。
但自从买骨人申明鹊起后,庙里就没了买卖,冷僻得要死。
“我杀她的时候,你应当也看到了,为甚么不出来禁止?”
白骨,青松。过客,归人。逆旅,存亡。
嫦娥不是拿到后羿的不死药才飞升的吗?如此贵重的仙药,如何在她口中就成了‘空’捣药,好似一点用处都没有?
遇着这类环境,只怕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
一旦接管了鬼母的安排,神智便会完整沦亡于虚无的幻景,在浑浑噩噩中被这老油条占了肉身,原身的灵魂则无处可去,天一亮就完整灭亡。
还好,只等了几天,目标就来了。
如何会这么凉?
“等等,那头是甚么声音?”
铁灰色的脸,血红血红的眼。不管是表面,还是五官,都和阿谁女童如出一辙。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那是个有真本领的,我估摸着她必定有法器护身,不然近不了厉鬼的坟。如果能把那东西弄到手,我们就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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