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2页/共3页]
马氏还是不大放心:“还是早敲定了好,乘着这回芬儿出嫁,不如把过继的事一并筹办了罢,今后我就安放心心等着给良翰带孙儿,再没得心焦了。”
马氏白她一眼:“要你有甚么用,嘴边的一句话也探听不来。”
春草不敢惹大房的丫头,听她不肯说,也不敢诘问,只归去摆饭时顺口和马氏说了。
马氏不甘心肠道:“对!”
幼儿闻到喷香的肉香,他吃了大半年素了,本来在家时,打祖父母过世后也没吃过甚么像样东西,那里经得起这个引诱,便做出了进张宅以来第一个主动的行动――把光脑袋一探,啊呜一口去咬那鸡腿,他一口小乳牙倒是出得差未几了,但力量不敷,只在鸡腿上留下了半圈浅浅的牙印,倒是咬不下来。
马氏敏感些:“你想得美,我却感觉,大伯这几年待我们是一年不比一年了,提过继的事,他也总含混着,你每天只晓得吃酒玩耍,都不上点心,如果出了不测,我看你如何办。”
二房是不晓得他这些不成说的心机,从二房的态度来讲,张芬的年纪真是拖无可拖了,而张推官又撒了手再不肯管,在此一天比一天要命的情势下,能有个举人来求亲真可谓是打盹赶上了枕头――固然高志柏的前提和先前甘修杰一样,都是丧妻娶填房,但张芬又那里另有再遴选的本钱?
还能捡着个举人就是她撞大运了,固然高志柏这科没中,但说不定他下科就中了呢?甘修杰能中,他中的能够性也是很大的嘛。
钟氏哄了一刻,想起来问幼儿的名字,张推官抱着幼儿今后院的一起上都在思虑这个题目,此时已有了腹案,道:“这孩子在生身父母上皆无缘分,不必再提,他能活到现在,倒是多亏了庙里的和尚徒弟,他被丢弃在松树下,和尚给他起了个法名叫觉松;这法名天然再不作数,但这‘松’字倒是个好字――自小刺头深草里,现在渐觉出蓬蒿,既可明志,又暗合他的来源,不如就按他的辈分,起名叫做张良松罢,奶名就唤他做松哥儿。”
不然长房的饭食比二房先拿走,也没传闻谁抱病,如何又兴出伶仃熬粥来。
固然还是不甘心,但她也晓得,把宗子过继畴昔不太实际,再者也舍不得,临时还是便宜阿谁贱人生的小崽子了。
幼儿光着头,那圆溜溜的大脑袋就最为夺目,风清夸道:“一看就是个聪明哥儿!”
“能出甚么不测。”张兴志不觉得然地嗤笑,“除非大哥这会儿开了窍,往外收两个好生养的丫头来,他这个年纪,想生的话也还能生。不过大哥那小我,你又不是不晓得,最是个婆妈,为着当初进学时沾了他岳父家的光,这么多年都没美意义纳妾,有过一个丫头还卖了,现在又能有甚么。大哥那份家业,迟早都是良翰良勇的。”
春草缩了缩脖子,张芬从里间走出来,道:“娘,你管那些闲事做甚么,现在我的事才最要紧。”
马氏暴躁得每天寻隙骂人之际,倒是天无绝人之路,曾被马氏骂过“嫌贫爱富背信弃义”的甘修杰有个妻弟,名叫高志柏,和他一样丧了妻,这高志柏不知如何传闻了张芬曾“回绝”过甘修杰的求亲,落榜回籍后,竟暗里托了人求上门来了。
马氏见她便笑了:“不错,我的儿,还是你争气,不消求这个求阿谁的,现成把事成了。”
张芬的毕生悬回了半空,马氏鼓动了张兴志再去寻张推官,张推官不但不睬,还只是嘲笑,态度比先差了几倍不但,张兴志内心也虚着,不敢和仕进的哥哥如何样,只得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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