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关中有八怪[第1页/共3页]

用过晚膳后，姐姐带着我在府中四下转转，权当消食，我嘴巴半晌都不得空，给她不管大小地讲家里事：“……那郑姨娘就傻兮兮的穿金戴银描红画绿的坐在那，悠然得意得不得了，你说里边和儿正病着，父亲看她如许岂能不气？真是笨拙。”

长姐先容到：“慕连，这是我娘家小妹。”

渠侬花奴两个也围了过来。

我们相互拜了拜。

我听了便不再多问，姐夫毕竟是府中宗子，娶妻三年而无子嗣，不免府中诸人介怀。

姐姐缓缓道：“那郑姨娘无甚心机，脾气陋劣张扬，遇事又只会一味地用强，到最后只能是本身撞个头破血流。”

姐姐板动手指数着：“这一怪呢是面条像腰带。二怪是锅盔像锅盖，一会儿的时候，我们去街边看看，这里的锅盔就是面里混着菜贴到锅壁上烙成的，比人脸还大。三怪辣子是道菜，我来长安这么久，平常饮食里若没点辣子都没甚胃口了。四怪碗盆难分开，五怪帕帕头上戴，六怪屋子半边盖，七怪板凳不坐蹲起来，八怪就是秦腔吼起来。”

姐姐见劝不动我，便又细细地叮嘱道：“你若非要去也罢，只是千万不要等闲分开久米地带。”

“好了好了，你如果再讽刺我，明儿就不带你上街。”长姐道：“你们一起风尘，先好好梳洗一番罢。阿碧，你快去筹办。梅姑，这些东西，你留下来帮我清算一下吧。”

我顺着升儿的话道：“赶不上就赶不上，回程的时候，我们本地乘船，一起上到杭州、建宁、福州，把半个大明旅游个遍！回籍之前，再去次琉球，传闻那边盛产青芒，我要给母亲和和儿带归去一些尝尝。”

次日，姐姐带着我们在城里转了几转，还在梨园里听了好几首曲子，哭长城、白蛇传、三娘教子、柜中缘。陕西民风彪悍，秦腔也是铿锵有力。

梅姑道：“旁的琐细的东西，大蜜斯今后渐渐赏玩便能够，只是这几样，老夫人特地叮嘱了。这上好的瑞露是象山岩洞那边新开的，用青花梅瓶盛了，更有一番风味了。”

我见她似有些感慨，便安慰道：“有机遇自会来的，你如果思家，便多写几封家书罢。”

姐姐的右手无认识的抚着本身的小腹，叹道：“唉，我与你姐夫三年，都未有生养，只怕是福薄缘浅。”话了，她微微一笑，眉宇间尽是开阔的大师之气：“不过你放心，慕连的孩子也是我夫君的孩子，既是我夫君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也会视为己出，好好教诲的。”

我和姐姐在屋里头聊了好一会儿天，这时一丫环领着梅姑她们出去，手里还端着许些东西。

我摆摆手，道：“无妨，只是没歇息好罢了，花奴你奉侍我梳洗，渠侬你去把马车清算一下吧。”

我们被升儿谈吐逗笑，姐姐道：“这里官方哄传，汉中有八大怪，此中一怪就是面条像裤带。”

这日早，渠侬和花奴已把行李都打理好，梅姑唤醒了我，轻声道：“蜜斯，起来吧，本日离了保定，便要直奔京师了，日落前要赶到陈府，担搁不得了。”

那剑气甚是逼人，吹动了车帘，我往里一撇，竟看到了太子殿下！

我看着那精美的瓷瓶，笑道：“三花酿酒质晶莹，蜜香清雅，入口柔绵，回味畅怡，用青花梅瓶来盛饮用起来更是清雅，姐姐未出嫁当时还曾贪酒喝醉，被父亲叱骂了好久。”

慕连人和顺和顺，声音也盈盈弱弱：“与家人相处当真是格外幸运的光阴，妾身家中兄妹若也能常来看望一二该有多好。”

“为甚么？”我不解，慕连看起来的确驯良可亲，也不像兴风作浪之人，可姐姐与姐夫向来恩爱敦睦，如何大婚刚三年不敷就又另纳姬妾了呢？而这竟然还是姐姐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