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阕乱芳心坠最是难测帝王心06(珑华之死)[第2页/共3页]
那一刹时,他仿佛明白了甚么,但是腰部传来的软麻让他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火红的身影奔向那正执剑而来的黑衣少年……
“陛下痛快,真不愧臣见过的天下第一人物。”
花鎏笑着抱怨道,不知为何凤眼里竟生出丝妖魅,“臣这扇子看着不起眼,射速可不比那连发弩箭慢上多少,更何况,陛下在这冰水里泡了大半天,身子早就僵得不可了吧?”
花鎏一笑,前行了几分,似是有甚么奥妙的话要说,他离得这般近,靴尖几近要沾着灰白的湖水,离伏尧也不过几尺间隔,“既然如此,臣别的话也未几说了,陛下想必也已猜到臣来此所为何事。”
“你晓得么?那天,我离她比来,当舒祠闯进大殿的时候,我一个挺身便将她护住――你明白的,即便我死了,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她一根毫毛。”
花鎏笑笑,面上看不出别的甚么情感,只顾径直前行。
话音未落,声音又蓦地拔高,仿佛一把快刃,又尖又利,“――若陛下不是对臣的未婚妻动了非分之想,又怎需借这冰湖之寒来浇灭体内的邪火!”
似对他这反应非常化恨,花鎏大笑起来,眸里的苦涩却一层深似一层。
水中那人没有反响,只湖面之上,浅浅荡开一层灰白波纹。
伏尧长眸微眯,“你大能够尝尝。”
辛夷也顾不上计算这些,听闻此话,不由得苦笑连连郎。
伏尧眸光微动,此次,却没有再接话。
每次见到那人毫无拘束垂直而落的黑发,他总会有一刹时的失神,目光触见那乌亮发泽的顷刻,他彷如见到天上银河直坠而下,吞天吐地地,将纤细的他一刹时淹没殆尽。
“诚恳讲,臣的确筹算这么做来着。”
最末二字一出,那水面荡开层层几近微不成见的波纹,伴着冷冷的话语逐向岸边,“――心虚?心虚甚么?寡人敢做的事,还会有甚么怕被人晓得的。”
说罢,那扇子微微下沉,针尖的目标,便由伏尧的面上,移至了他的心脏。
他便也当作对方平了身,本身立起家子,望向这寒气四溢的水面,勾起了都雅的薄唇。
淇玉一开口,便是言简意赅,冷语如冰,那张白玉面具之下,掩着同龄人所没有的傲岸与冷酷。
他的身躯禁不住颤抖起来,手里的扇子也颤栗着,仿佛将近握不住跌落在地。
见得他神采微变,花鎏唇角也勾了勾,“看来,你本身也已有憬悟了么。”
“伏尧,你晓得么,我想杀你,已经有十年了……”
喃喃几句,声音愈见沙哑,而声线最弱之时,忽地眸光一震,好像锋刃普通猛地戳向对方,“华儿她――是为你而死的!”
而后……
伏尧先是面色一沉,转眼,便化作冷冷一笑。
“――好啊,你倒当真是要弑君不成?!”
那一日,他伸开双臂将那一身大红喜服的少女护在身后,心急如焚只盼带她阔别灾害,但是,腰间传来的剧痛是他从未推测的。
“胡说――!”
难以置信地扭头,那掀下大红盖头的少女竟正满含歉意地望着他,眼里波光晶莹,似是笑,似是泪。
花鎏笑道,“向你报仇呀,向你讨回害死华儿的血仇,你听不明白?”
“你之前疯疯颠癫,复苏后又甚么都不记得,我几次想要对你动手,却终是念在昔日交谊,狠不下心。”
“多谢。”
“不,不……”
花鎏喃喃自语,似是回想起了甚么,目光恍然若失,手中的力道却愈发果断。
但是当他与一人擦肩而过期,只感觉心中一寒,余光瞥去,正见到那白玉面具之下透出的森森寒光一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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