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章[第1页/共2页]

舒哲道：“矩州、袁州两军都出去了，小七，你是从内里跟着军队一起进城的，对局势应当看得最准，说到底哪方能胜？”

舒晏目光也转过来。

舒阀身为王佐之家，祖祖辈辈都努力于参与到皇权斗争中，听到舒晏有这类设法，舒仪一点也不料外，她唇角微翘，无声地笑了一下道，“胜负已经到了最关头的时候，哪另有容舒家置喙的余地，莫非三哥手中另有甚么雷霆手腕能够决定两王的胜负？”

舒仪带着卫士分开皇城，并没有去安阳郡王府，而是回了舒家。这一夜都城兵荒马乱，乱象丛生，百姓人家大家自危，士族官宦一样担惊受怕。特别是几处高门大宅，不管是矩州军还是袁州军都极其正视。舒仪回到舒家，门外另有巡查来往的兵士。

动静一出，各方震惊。

舒仪刚坐下，舒哲就问道：“七妹，如何是袁州军把你送来的？你和德王？”

听两人急欲晓得两军对垒的胜负，舒仪不由想到郑衍被火光吞噬的背景，心头一阵黯然。

舒晏皱眉道：“城门都被攻破了，谁还能睡得着。”

“我是随安阳郡王来的，”舒仪睨两人一眼，“两位兄长彻夜不睡，是在等动静？”

看两人都是费经心机考虑着如何参与到这场皇位之争中，舒仪却感觉百无聊赖，郑衍的死仿佛一记大锤落在她的心上，隐痛难忍。

留在都城舒宅有舒哲舒晏两人，舒仪到家时，守门人战战兢兢把门翻开一道缝，看清舒仪的脸后才松了一大口气。舒哲舒晏彻夜未眠，在书房内下棋，园中仆人卫士全部待命，家中氛围非常严峻。

皇城这场大火燃了整整一夜，除了矩州、袁州两军，另有京中各高门大户，布衣百姓凌晨过后全插手灭火的步队，直到第二日中午才将大火毁灭。宫中大小殿堂五百余所，一半卷入火警，留下满目焦黑，废墟残垣。不知多少宫人葬身火海，到处都是哀号抽泣的声音。两军救火胜利，抢先恐后涌入皇城，一面搜索郑衍，一面把未遭火警的金银珠宝找出来。

宗室当即派人前去辨认，去检察尸身者俱都含着泪返来，还说在同殿四周找到两具女尸，能够是刘太后和萧瑜儿。天子宾天――皇城烧成了那样，这也是预猜中的事，可真正找到尸身还是是件举国的丧事，宗室决定，当即封闭宫门，告诉诸侯百官，当夜在宫中小敛，因为宫中烧了近半，寺人宫女数量少了很多，是以宫落第丧统统从简，百官着红色单翼，头戴白帻，于殿前伏哭尽哀。

不怪两人由此遐想，当初德王成心对舒仪纳妃。

她不再听两人会商舒家的前程，透过窗户朝远处望去，天涯蒙蒙亮，极淡的光束透在云层上，不知是晨光，还是皇城未燃烧的火光。

舒仪顿时沉了脸，“慎言慎行，大哥莫要忘了祖训。”

舒晏为民气高气傲，认清这一点后非常不甘，竟打着繁华险中求的主张，眼看明王出兵后势头大好，派了人偷偷去联络。明王要求舒阀共同从内翻开城门。舒晏顿时傻眼，他要的不过是明王得胜后，舒家第一个站出来为明王正名，摇旗号令，从没想过要共同雄师守势。再说都城也分歧于其他城池，城内守军，皇城禁军，防备森严，舒家在军中本就没有根底，哪有翻开城门的本领，此事只能无疾而终。但舒晏与明王军队联络的行动还是让郑衍发明了。他念着当初舒家的从龙之功没有发作，都城大战前夕，一队禁军将舒府围住。

舒哲一脸莫名，不晓得她为了甚么事发作，舒晏把话题接畴昔道，“眼下说甚么都迟了，再不想体例，新帝上位，舒阀恐怕更没有说话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