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共5页]

“并不是没有机遇，不是吗？”杨臣不觉得许，仍然笑地安闲，拿起桌上的茶壶，替舒仪满上一杯，说道，“苏兄弟，我们本日不过是闲话一番，你我萍水相逢，言谈又何必顾及呢。如果苏公子和我家三公子一样的处境，莫非就如许眼睁睁的放弃面前机遇吗？”

杨臣随和隧道：“小兄弟也是这雨天难以赶路吧，鄙人兄弟二人是来昆州行商购置些货色的，不知两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杨臣俊雅的面庞亦有半晌怔忡，脑中思考着那里有苏姓的富户，暖和地说道：“苏公子莫非没有想过出任宦途？”

舒仪拿起桌上的点心咀嚼，口中含混的说：“那不是很好。”

宁远侯伤愈不久，加上一起驰驱，深感怠倦，回到配房憩息，舒轩带着侍卫等随行保护。

舒仪微微一笑，小柯出身宗录堂，癖好就是到处探听，每到一处都坐不住地到处闲谈，明天赋去这么一会儿，只怕赶上难事了。

他说完，心下也不由有些忐忑，看不到马车内的景象，亦没有任何声响，只闻声雨声淅沥，滴滴哒哒地落在心上。过了半晌，仍然没有动静，杨臣忍不住，说道：“师尊曾说过，舒仪是我的师妹，现在她已经来到昆州帮手宁远侯，刺杀的话……”

杨瑞和小柯两人没有插上话，一向悄悄坐着，听到此处，两人骇然，半是迷惑半是惊骇地看着舒仪。

杨臣想了想，面色稍有难堪，轻声说道：“师尊，舒家后辈全被舒老派出，去宁远侯身边的，是……是舒仪。”

舒仪一人得了空，在店里找了靠窗的僻静位子，百无聊赖地赏雨。她赋性畏暑，对这甘霖般的雨非常欢乐，把身边的六扇格窗全翻开了，任由大雨夹着泥土的寒气劈面袭来。雷声过后，雨势渐大，雨滴仿佛是掉了线的珠玉，落落有声，飞溅在房檐上便像是要凿出一个洞来，弹起后，又绽成一朵朵水花。

舒仪道：“上联二三四五，缺个一，下联六七八九，少个十，天然就是‘缺一少十（缺衣少食）’，横批‘南北’，就是没有东西。那孀妇是奉告别人，缺衣少食没有东西，上门恕不接待，清楚是拒客的意义，就算别人解出了春联，也不美意义上门去了。”

杨臣惊奇地打量了两人几眼，说道：“相见是缘，刚才听小兄弟才情敏捷，鄙人佩服的很，不知苏兄弟介怀不介怀同桌来相谈一番。”

“出了甚么事？”马车内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仿如乐声，似山涧溪流，又似清风颂吟，动听动听，令人精力为之一爽。

他深思半晌，紧盯着舒仪的目光变幻莫测。

小柯悄声对舒仪说：“他们必定不是买卖人。”

但是出这个主张的人，只不过是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天真少年，想到这个，杨臣就轻松不起来。

杨臣面色暖和，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家老爷平生攒下了极大的家业，膝下有四个儿子，四个儿子各有过人之处。老爷年龄已高，必定要找出最好的担当人。二公子是嫡出，最是名正言顺，以是我家老爷已经定了二公子担当家业。”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细心察看舒仪和小柯的面色。

“小仪的武功并不弱，”男人的声音稍有些降落，仿佛和顺了几分，“谢耿之这一次也一定能胜利。”

舒仪悄悄松了口气，欣然答道：“我见地陋劣，班门弄斧，让杨公子笑话了。既然公子事急，就此别过了。”拉着小柯一起作揖答礼。

杨臣语塞，又道：“苏公子对家属如此熟谙，想必也是出身王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