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3页]

楼挽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又转向萧淮：“多谢这位公子脱手相救。”

开阔的街面上常有马车驾过，道两旁都摆满了小摊，卖甚么的都有。间有挑着担儿或者扛着糖葫芦的小贩呼喊着走来走去，满头大汗。

楼湛低低反复了这几个名字一遍，呼吸快速一滞，很久，喃喃道：“我大抵能猜出凶手的身份了……”

婢女目不斜视地退出去，屋内又规复了温馨。

看着楼挽分开的背影，楼湛深思了一会儿，清澈的眸光转到萧淮身上：“现在，世子可否把方才的话说完？”

“是。”

萧淮唇角的笑还没扬起，眉头忽地一蹙，侧头掩唇轻咳了几声，再回过甚时，神采又惨白了几分。

萧淮转头又挑了支玉簪，付了钱，将骨簪递给楼湛，淡色的唇边噙着淡淡笑意：“楼大人如果不收下，又要我如何补偿这华侈的一刻钟？”

楼湛的目光滑到萧淮身上：“不知世子让下官进府是为何？”

“另有……”她伸手悄悄揩去楼挽脸上的灰，声音低低的，“今后你不准再出来摆摊，在家复习功课，筹办来年的秋闱。”

楼湛摇点头，只觉到手中的骨簪有些烫手。

看到楼湛那张冰冷幽森的脸，他的话俄然就卡在了喉咙里，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她不是看不出萧淮对她的美意。

楼湛内心一吓，快速看向萧淮。

楼湛没有看他们，目光直接落到被踩着胸口的少年身上。

屋外走进一个婢女，捧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小步走到萧淮身前，恭敬地递去。萧淮接过衣裳，淡淡道：“下去吧，叮咛外头服侍的人离远点。”

楼挽持续小鸡啄米。

长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叫卖声，显得极是热烈繁华，一派承平乱世的模样。

沉默了一下，楼湛抬开端，清澈如雪的眸光恰好撞进萧淮敞亮暖和的眸中。

萧淮走到楼湛身前：“楼大人请看。”

下一瞬，几个重达百斤的大汉猛地齐齐飞起，“嘭”地狠狠摔入河水中，顷刻一片哗啦水声不断于耳。

“世子殿下，这是？”

楼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萧淮轻啜了口茶，重视到楼湛的目光，也没转头，悠悠道：“这是我母亲作的画，父王题的字。”

楼湛思虑的回绝之言堵不归去，齐齐落败。

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她行动轻柔地替他理了理衣服，才转过身，向萧淮道：“多去世子殿下施救。这位是下官的二弟，楼挽。”

她踌躇了一下，伸手在衣服上一摸。顺滑温馨，同那块残破的布料子一模一样。

楼湛想到此事事关严峻，冷静吞下了回绝之言。

“自是为了那块布料之事。”

萧淮巍然不动，看了会儿，回过身，拿着骨簪在楼湛头上比划了下，嗓音清润暖和：“很合适你。”

“楼大人没有认定我是凶手，真是让人欢畅。”

不过，或许这只是萧淮一时髦起，等过后就将她忘了？

乍听到个女子的声音，那几个大汉涓滴不在乎，踹人最狠的阿谁转头就骂：“那里来的臭婊～子，在对谁说话……”

他仿佛有些怯然，耷拉着脑袋走近楼湛，迟疑半晌，才谨慎翼翼地开了口：“……阿姐。”

小摊上摆的都是些发簪之类，竹制玉制骨制的都有，出乎料想的打磨邃密，虽没有常日见的华丽，却有着奇特的简朴意趣。

顺着她的目光，萧淮和楼挽也看了畴昔。对岸有一队金吾卫，已经将那几个大汉擒住。

货郎眉开眼笑：“这都是些女人们喜好的小玩意儿，公子无妨买来逗逗女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