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页/共3页]

暗淡的义庄内，世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悄悄等候。

罗将军抱手一笑：“楼大人不必客气，既是世子让我们帮手，那便无费事一词。来此之前部属已经派了两名兄弟守在河岸边，楼大人尽管前去检察。”

前面的一众金吾卫面面相觑，跟着走了出来。

这位宋老是享誉长烨的儒学大师，楼湛对他不无崇拜，可惜她身为女子，遭人诟病很多，连这位宋老也看她不惯。

看来礼部尚书和鸿胪寺卿两处都走不通，莫非要去魏国公府？

楼湛边喝着茶边讲了一早上跑来跑去的收成，随即从怀里取出那块残破的布，递给萧淮看：“从张家蜜斯嘴里找出的，就是这个。”

那几个大汉说话毫无顾忌，垂垂不堪入耳，楼湛听得直皱眉头，往前走了几步，忽听那墨客吃痛吃力道：“你们……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云京乃天子脚下，国法昭昭，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欺辱人，等下巡街的金吾卫来了……”

少女的衣服被撕扯得破褴褛烂，细嫩洁白的脖子上另有青紫的陈迹，仿佛被人狠狠掐过；往下一看，她身上另有很多血迹，斑块纵横的。楼湛伸手悄悄拂开她的衣物，才发明是被匕首一类的利器捅出的伤口。

“方才老朽掰开这位女人的嘴时，发明了这个东西。”许仵作走到楼湛身前，将手中的东西递去。

看了半晌，楼湛侧过了身：“许仵作，请。”

萧淮也看了看内里，站起家来，和楼湛对视一眼，一同走出小茶社。

楼湛：“……”

有些眼熟。

现在张家女这边的线索临时断了，要先证明楼息的明净，就得从昨夜与他喝酒的几人中找证据。

……那还不如让楼息在大牢里多蹲两日。

楼湛早推测了会如此，没有甚么神采，淡淡道：“那本官就明日再来打搅吧。”

“第一，请罗将军去扣问一下昨夜巡查这四周的同僚，看到过甚么人。”

楼湛踌躇了一下，走上拱桥：“见过世子。下官有事，先走一步。”

可惜，凶手不成能一向穿戴带有严峻怀疑的残破衣服。

张御史也不笨，只是派人将少女的尸体直接搬到了义庄，没有粉碎陈迹，也是因为如此，楼湛才恍悟为何他那么悲忿。

她不会记错。

楼湛走到金吾卫中间，低头深思着下一步的行动。一行人走得快且轻，只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茶社外俄然响起一阵喧闹声，打断了萧淮的话。楼湛站起家来一看，不远处的河岸边围了些人。

楼湛快速清算了思路，开口道：“罗将军，奉求您两件事。”

“你写的这甚么破玩意？也值十文钱？！”

管家还是笑眯眯：“彻夜我家老爷随鸿胪寺卿一同赴宴，不知何时才归，楼大人不如明日再来。”

“哟，看这小仔细皮嫩肉的，说不准就是从内里跑出来的。”

楼湛摸出一张方帕，将残布谨慎地包好放到怀里，朝等候在一旁的金吾卫点了点头：“费事诸位了。现在去城西河岸边。”

分开了义庄，将近走出林间小道时，才模糊见到了日光。四周极其萧瑟，人迹希少，隔了路旁的小树林另一边，倒是条长街。

楼湛畴昔看了看空中，混乱的青草间模糊有班驳的血痕，四周的草都有被压过的陈迹。

萧淮唇角的弧度不经意地加大：“美意难却，却之不恭。”

萧淮眸中微光一闪，仿佛想到了甚么，惊奇地扬了扬眉，旋即暴露了深思的神情。

楼湛心中微动：“莫非世子晓得这块布的来源？”

“混账！”

“先去看看产生了甚么。”

是一块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