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祁家寨[第1页/共3页]

他揉了揉眉心想着。

他一拳击出，身上骨骼作响间，卷起阵阵气浪，冲向远处大石。

“说大话，前次你掏鸟窝从树上掉下来，还是山哥救的你，将来山哥必定是寨子里最短长的。”

“到底是你爹的种，性子随他。”阿公没再说甚么。

大一点的少年们在远处仿照着大人们的模样，哼哈有声，似模似样，再小一点的孩童就在一旁玩闹玩耍着。

“虎蛋，归去问你娘去，你娘晓得甚么是小儿夜啼。”

“莫要跑远，比来山里有凶兽出没，谨慎些。”

他与阿公阿嬷住一起，阿公是寨子里的族长，寨子里很多人都是生于此葬于此，一辈子没分开过寨子外百里范围，唯独阿公丁壮时曾出去闯荡，返来的时候瞎了一只眼睛，也从未对人提过出去的十多年产生过甚么。

“混闹，给我退到一边去。”阿公怒斥道。

祁山在碎石滩上展转腾挪，出拳如风，拳影阵阵，卷起地上碎石尘灰，掩没了他的身影，只听到呼呼声作响。

寨子口窜出去一小我影，小小个子，踩着房顶三两下就蹦了过来，恰是先前骑狼上山看日出的祁山，孩童们口中的山哥。

“虎蛋他爹，过来跟我练练。”

“山哥说的，他说阿公可止小儿夜啼。”小虎委曲极了，又问：“爹，甚么是小儿夜啼？”

果不其然，阿公二话不说拎起阔刃就撵了上去。

“我懂，我不恨爹，等我开了窍，我也要去寻我娘。”祁山说这话时神情刚毅。

……

首当其冲的便是阿公，周身披着一层薄薄的华光，薄光卷着阔刃，寒光闪闪的刀身显得更加锋锐，他沉着脸，独眸如电，死死盯着凶兽，刚才的巨吼仿佛对他没有多余影响。

大一点的少年也跟着笑话虎蛋。

一处山涧溪水旁。

……

只用了不大工夫便已瞥见寨子那用巨木围建而成的围墙与寨门，寨门前阿公与十多个青壮围着一单身披金毛、形似巨熊、头上生有双角的凶兽。

“小混蛋谁让你说这个的。”壮硕的男人笑骂道。

两年前跟阿嬷成了婚，现在阿嬷五十多的人肚子都大了起来，这让祁山不得不感慨阿公宝刀不老、阿嬷风味犹存啊。

一阵短促的钟声响起。

咣……咣……咣……

“我晓得。”

“这头角熊已经发疯了，你们退远些，别被这东西伤着。”阿公沉着气。

“那当然，阿公是寨子里最强健的男人，我爹说阿公年青的时候妙手撕猛虎，还说我多吃肉长大必定能跟阿公一样强健，能打好多猎物返来。”孩童说话间舞脱手脚，好似猎物就在面前。

“光长肉有甚么用，寨子里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就没个有脑筋的。我如果跟阿公你们一样的话，我得找处所躲着，太丑了。就你如许貌，往好了说是莽，往俗了说是彪。”

“他是盼着你在寨子里平浅显凡过一辈子，不过看模样，你是浅显不下来，莫怨你爹，他也有苦处的。”

大树从中折断，断裂的树身飞出三丈多远，砸起一地碎石。

啪！

说着他叹了叹。

孩童话音刚落，脑袋就被人敲了一下，疼的他直冒泪花子。

他握紧拳头，小小的拳头上涌出一层晶亮透辟的华光，逐步伸展至手臂胳膊，随后又隐了下去。

石滩上那块大石碎裂，碎屑迸出老远，激起一地烟尘。

“你是不是开窍了？”族长阿公问道。

祁山一跃后反脚踢出，如一柄大斧，直击不远处一颗一人合围的粗强大树。

四周的人正惊奇于角熊的凶悍，这时候也晓得帮不到族长，便跑开守在寨门口，制止这头熊突入寨子。

凶兽脖子上有一道浅痕，泛着血光，染红四周一片绸子般的金毛，兽目中燃着肝火，口中半尺长的尖齿如同利刀，涎水顺着熊口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