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怪鱼[第2页/共2页]

几百十年下来，此树长得高大非常，四五人合抱，树冠占地几亩，一把巨伞般护住村庄。

一条大鱼的背鳍，高矗立立，随水流缓缓而动。

小孩子们本对赊刀人顾忌三分，此时更是吓得远远躲开。

我边跑边想，必然是树干中间有浮泛，乌蛇躲进内里去了。

一声长啸，如狮吼虎咆，鹰啼雕鸣，万兽齐吼。

河水在村口转个弯，冲出一个深潭来，面积很大，深不成测，没人能探到过底。

高人又言皂角树为龙树，取其刺虬盘如龙角之意。种此树于村头，可镇住潭中蛟龙，护佑安然。

啸声越来越烈，似要穿透九天，大树在厉啸声中，东俯西倒，让民气惊。

村头大树如置于暴风暴雨当中，狠恶摆动，麋集的枝叶翻滚拍打着空中，空中竟无路可过。

乔家庄。

识时务者为豪杰，我势孤力单，只好也今后退。

河边的孩子，自小在水边长大，水性都不差。贪婪之下，我也未几想，划动胳膊就朝那高高的鱼鳍游去。

这金光是在遁藏赊刀人，原觉得它会逃进树林，谁知跟着啸声静止，它却停于最高树梢，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啸声止，金光远，我和大头花牛三人谨慎翼翼地踩着铺满地的落叶，往村里去。

皂角树下，平常是我们的乐土，没想却被弄的如此混乱不堪。

一群小孩在大皂角树下玩耍，看有外人进村，齐声围上去。

赊刀人喝道：“孽物。”放动手中物事，手腕抖处，一把菜刀执于手上。

我想再问，赊刀人吼道：“让开。”口气中自有一份严肃。

花牛指河中间，有一个挪动的玄色物体：“蛟娃子！”他说的土话，蛟娃子学名江豚。

一惊之下，我再不顾别的，缓慢回身，向岸边游去，不敢转头。

老辈人传说，潭中有条蛟龙，涨山洪时有人见过此物露头。

这棵大皂角树很有来源。

凝神半晌，他取出一个拳头大小乌黑的物事，举在嘴边。

村人惊奇，去哪找获得真龙？

皂角树枝干处，一个粗大乌黑的蛇头低垂，两眼直瞪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