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劫后[第2页/共3页]
鲁国公主把双刀别回腰里,哼了一声道:“怪不得敢拦本公主的车舆,工夫也都不差,本来是些假匪贼。查清楚没有,是甚么人玩的这手借刀杀人?”
卢渊却不知为何甚觉烦乱,蹙眉沉吟很久,竟更加理不清思路,干脆将之暂抛脑后,先处理当下的困局才是重中之重。
“皇姐,我们又想到一起去了。”他沾着茶水,在桌上划了几笔,又昂首看着公主。
“见过靖王殿下。”
“皇姐,你恐怕真是上了别人的当。”来人个子很高,进门时收了长柄雨遮,脱去油帔,暴露穿在里头的青缎面皮袍,腰上还结着鎏金嵌玉的腰扣。
涂玉山坐下来,风俗性地摸着本身右眉上那道浅疤,点头说:“不晓得,但多数跟宿阳城张智张勇那群人脱不了干系。”
面前闪现出男人矗立傲岸的身影,那一出剑的萧洒更教人见之难忘,她不由脱口而出:“倒也不都是那样。”
卢渊心下起疑,朝徐中投去道扣问的目光。
韩铮一早命人在四周查探,发明全无下山来路后,人们在低头沮丧之余,不得不考虑起此后几日的温饱大计。
涂玉山听出她话中讽刺之意,目光一转,开口却带了点撒娇语气:“陈年旧事,皇姐数落了多少回,怎还不肯放过我?皇兄当时大发雷霆,我已是知错了。”
涂玉山也笑道:“他们如何会想到,你这个不远万里跑来和亲的公主,正愁找不到由头悔婚?”说完又叹了口气,顺手把水写的笔迹抹去,“不晓得皇兄是甚么心机,眼下恰是我鲁国扩大边境的好机会,竟因为吃了两场败仗,就志气全无,要与楚人结甚么姻亲,寝兵修好。”
涂玉山笑容含混道:“皇姐你这般贪花好色,万一楚国太子长得漂亮,你这亲是结还是不结了?”
“过过嘴瘾也不可?”徐中摸摸鼻尖,跟着他朝外走,垂垂到了背人的处所,说话也不怕被人听到,“归正一到通宁关,咱俩的事你八成不认账。你还做你的金枝玉叶,我还做我的小地痞,不教你在人前丢脸就是了。”
目睹他这么个二十岁的大男孩子,在本身面前暴露实足委曲的模样,公主也不忍再说甚么,只道:“我是提示你,此次好轻易央着天子撤了你的禁足令,千万记得经验,别再肇事。”
他说的张智张勇是兄弟两个,因赋税沉重没法度日,在故乡构造了义兵,扯起张字大旗,直从楚国东边打到西,日前是驻扎在宿阳城那巴掌大的地界上,离六横城和大孟山只要大半日车程。
因渡江时弃了马,此时连杀马取肉也是不能,饥肠辘辘的男人们只得钻进树林,筹算摘些野果子填肚。若运气好,也许还能逮回一两只兔子山鸡开荤。
涂玉山点了点头,却俄然古怪地一笑,欠身畴昔道:“我看皇兄另有一层意义,是嫌你这些年荒唐惯了,早点把你嫁出去,好收收心。”
过了一阵,门别传来脚步声,站在公主身边服侍的丫环轻声说:“主子,应是二皇子殿下到了。”
一个是凤子龙孙,一个是贩子地痞,这本没甚么可操心考虑的。
公主听了倒也不恼,理所当然道:“你们男人多得是三妻四妾,我不过在府里养几个男宠,有甚么奇特?这连父皇活着时都是默许的。”
贰内心严峻到顶点,眼里尽是哀告,公主盯着他半晌,似在考虑这话中的真假。
大大小小的败仗打下来,步队不竭扩大,眼看已成为楚国几路义兵里势头最劲的一支,更是温白陆非常顾忌的亲信大患。
“皇姐,你……你不会奉告皇兄罢?”
好半晌,涂玉山勉强敛了笑意,弯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道:“据我所知,楚国的男人大多生得弱不由风,即便做面首,怕也要被你后院那些个公子们欺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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