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东苑围猎[第3页/共7页]

南隽伸手一指，道：“殿下且看。”

九辰悄悄抚着阿蒙双翅：“这一次，就看你了。嗯……你如果干得标致，我就带你去王宫偷酒喝。”

文时侯巫子玉同桓相次子桓武、史国尉家三位公子骑马混在一处，从未见过如此痴狂风趣之人，当即轰笑作一团。文时侯子玉更是扬鞭指着西陵韶华，大声戏谑道：“敢问楚国世子殿下，那通灵赤豹，可接管才子「招降」？”

季剑感觉此人甚是眼熟，一拍脑袋，欣喜中尽是迷惑难明，道：“是你！月城东市的卖马之人！本来，你是风国人。”

赤豹跳窜的太快，世人纷繁打马追逐，阿云瞪眼季剑半晌，便猛地加快驰骋，口中衔箭，三箭齐发。季剑亦是连珠射出三箭，此中两箭撞住了风国少年两箭，唯不足下一箭直追赤豹而去。

回驾途中，巫王不经意问季礼：“孤看那只苍鹰，锋芒锋利，杀气甚重，不似久居沧冥之物，恺之可知此鹰来源？缘何栖于东苑？”

南隽发笑，道：“殿下倒是一如既往的锋利直言，半分阿谀的机遇都不留给臣下。”

巫王话音方落，晏婴便捧着一物出来，世人细细望去，只见晏婴掌中躺着一副金丝编就的软甲，小巧精美，巧夺天工，甲身之上泛着淡淡一层绿光，恰是九州传说中刀枪不入的刑天甲。

西陵韶华打马晃了个圈，也不活力，笑得非常和蔼，道：“不瞒使臣大人，本日午膳，鄙人特地多食了三大碗米饭，就是为了能得个好彩头。”

九辰头都懒得抬，直接回绝：“我不去。”

晏婴赶紧笑着应下，道：“主子谨遵王命，这可真是件趣事儿呢，若给太史大人和兰台令大人听了，只怕又要秉烛乌殿兰台，再修史册了！”

一人一豹的对峙中，一只灰色苍鹰自碧空直冲而下，尖声鸣啸，绕着覆信谷高低回旋，还时不时落到那皮色如火焰普通的通灵赤豹跟前，点头晃脑，伸爪展翅，神采倨傲，挑逗连连。

巫王本是听得兴趣盎然，表情利落，听到最后，倒是神采渐转冰沉，盯着晏婴，哂然一笑，道：“晏公这么急着替那孝子讨情，真是煞费苦心。孤却感觉，我们巫国的世子殿下遇事最有主张，最擅者，便是目无君父，率性妄为。你在这里绕着弯儿给我们这位小殿下求恩赦，他可不必然领你这份情意。”

季礼笑道：“王上圣明。兵家至上之境，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臣在剑北十二载，但逢战事，均是短兵相接，血流成河，始终没能达到此境。现在看了楚世子以文弱之身，赤手缚豹，真是爱护不已。”

这一番劝戒絮干脆叨说了半晌，覆信谷却静的死寂，连一丝风动也没有，唯有一群栖居于谷内的麻雀似是受不了这聒噪，倾巢而飞，扑通互撞，乱作一团。

季礼携季宣、季剑达到东苑时，砚秋山四周已然黑旗飘飘，金鼓迭起，林木萧萧有音，铁骑奔鸣之声不断于耳。

巫国一群世家少年闻言，立时一阵喝彩，阿云倒是盯着那支被射穿的羽箭和那奄奄一息的赤豹，双眸灼火。

桓武及其他王族世家后辈闻言，轰然大笑，西陵韶华面不改色，暴露几分愁苦，尽是愤恨道：“这愚豹蠢豹，胡涂求死，白费我一腔情义！实在令人愤恚！”

西陵韶华眯眼盯着马下赤豹，叹道：“痴豹一只，还算识相！”

九辰才不在乎这些，扬起嘴角道：“不过游乐玩耍罢了，无聊至极，晏公又何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