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28[第2页/共3页]
他敛目一笑,可贵生出几分棋逢敌手的快感。未几时,一道黑影悄悄闪入,在他耳边轻声禀报了一番。薛衡听过,似对这动静并不料外,待黑影拜别,便调转轮椅,淡声叮咛:“彻夜筹办攻打澜沧关。”
待诸将退去,薛衡连阿莫也一并遣退,本身却转动着轮椅,缓缓往内帐行去。绕过隔帐,他目光和顺的凝睇动手脚皆被绑在木椅上的素衣少女,叹道:“阿幽,若非你越陷越深,徒弟如何忍心如此?”
“不必多言。”前面的话还没吐出,便被巫王霸道打断:“孤只信赖亲眼看到的东西。”
旁人见到这金针, 能够还摸不着脑筋,巫王却再熟谙不过。他阴着脸扯掉绢布, 公然针尾处镂刻着几枝青梅, 枝头果实圆润,栩栩如生,恰是风国女子最爱的花色。
怎会这么快?巫王脸一沉,模糊推测成果,急宣独孤信出去回话。独孤信一进殿便跪地请罪:“部属无能, 沿着血迹追到宫外时,那些刺客和追击他们的血衣卫都已死去。部属找了一圈,也没发明碧城的踪迹,想来刺客打算周到,已将人掳走了。”
巫后见到金针,神采陡变,似是没推测刺客会留下证据,方才强装的平静与端庄全然不见,立即惶然扑倒在巫王脚边,惶恐的要求道:“王上饶命!都是臣妾一时胡涂,鬼迷心窍,才犯下大错,跟子沂没有干系!求王上不要怪到子沂头上,臣妾愿承担统统罪恶!”
马彪精力一振,被哄得甚是高兴,拍着胸脯道:“侯爷放心,如果丢了澜沧关,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下完军令状,便志对劲满的出了帅帐,表情说不出的舒爽。
“是,侯爷!”两人刚领命退下,帐外俄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有人高呼:“刺客!快抓刺客!”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巫王冷哼一声,砰得将那把匕首掷到她面前,怒道:“那夜在祭殿殛毙太祝令的真凶,本来是你!”是必定的语气,不容置喙。
巫王定睛一看, 竟是一根明晃晃的金针。许是怕针上淬了毒,独孤信特地用绢布把针尾包了起来, 便利拿捏。
说着, 谨慎的从袖中取出一物,呈到巫王面前:“这是部属从刺客身上翻出来的。”
自从接到九辰那封密信,季剑就不眠不休的安排调兵遣将之事。马彪见其他将领都拿了令箭,带兵悄悄下关到各处伏击,唯独他被安排在关前微风军叫骂,便憋着一肚子火气冲到帅帐,朝季剑嚷嚷了一通。
季剑无法的摇了点头,目光复凝在舆图上,半晌后,唤来破虏营两名将军,道:“遴选两千名精于箭术的兵士,备好油棉,彻夜随我出关。”
少女身材矫捷,好像游龙,见季剑出来,几个飞纵掠至他跟前,甚是霸道道:“呆瓜,还不让他们停止!”
说到这儿,她笑得愈发对劲。这话虽怨气实足,倒算合道理,旁人听不出有甚么不对,只道王后未免暴虐了些,唯独巫子玉悄悄嘲笑一声。
这决定委实过分俄然,众将面面相觑,难掩忧色。可等薛衡一根根令箭调遣结束时,世人面上又暴露浓浓的猜疑和茫然。
巫王暴怒,双目几欲喷火,咬牙斥道:“够了!来人,把王后拖下去严加把守!没有孤的号令,不准她出章台宫一步!”
巫后仿佛也没筹算粉饰,嘴角一弯,暴露丝凉薄笑意:“西陵语的孩子是命,臣妾的孩子便不是命么?他们同为王上的骨肉,王上为何要如此偏疼?王上即便不把臣妾的儿子当作宝一样庇护,也不该拿他当野草一样踩踏!那血阵非常凶恶,臣妾岂能让子沂冒着性命之危去给那贱人的儿子换血?可惜太祝令阿谁老胡涂,就是不肯停止阵法,臣妾只能送他上西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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