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弦尽声落 天音妙妙[第1页/共2页]

“活菩萨，求求你了，你就当咱爷孙俩是灾星扫把星现世，再不幸见个的周济一下吧。咱爷孙俩记取你的恩德哪。”

“嗨，老爷子，不是老娘我这青花绣楼的大当家不隧道，不成怜见的。我们这院里的女人，伴计，下人，也得用饭穿衣不是？你就行个好，别处去吧，别老是耗在咱这大门口横污了我的小本谋生。”

老鸨母刘脂儿此次真是火气大爆炸了，使出她那看家本领似的手腕扯高气扬地吼怒道，没有给人留一分情面。

老鸨母刘脂儿模糊肉痛的哽咽道，眼睛里仿佛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珠，就差没有直接掉下了。

“哎哟，我说老爷子。你咱就听不明白呢，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你还是别处去讨个谋生吧，别再担误了我的合法谋生。”

“啊，如何又是你们爷孙俩？明天不是给过你们川资了吗，如何还懒在这里不走啊？”

那老爷子气颤颤地转头对着本身身后一向默不出声的少女说道，照看老爷子的心机是非得露一手给你个老鸨母瞧瞧，你丫的才信吗？

“丫儿，爷爷晓得你那好嗓子是个宝贝，你如果争气，就露一出给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看看，让那些人晓得你好嗓子的金贵。”

“老板娘，活菩萨，昨日我爷孙俩接了你帮助的银两川资，本来筹算今晨一早就走的。不幸见的，谁成想昨晚堆栈遭了盗贼，不但把活菩萨帮助我爷孙俩回家的确良川资盗窃了个精光，连同堆栈其他客人商贾的钱帛也一并遭受了洗却，官家捕头衙役正在调查追缉贼人呢。”那目光昏浑的老者钳着一副干瘪的嘴巴儒儒陈述道。那寒微的姿势已放到了灰尘里，恐怕一不谨慎惊扰了面前的活菩萨就惹来大祸。

“是，爷爷，嫣芷这就唱去。”这少女直接答了老者的话语，然后略微摆开一个唱腔的架式，便旁若无人唱开了。

恰是弦尽声落时，天音妙妙两无寻。

那老爷子此次近乎心伤抽泣的说道，就差没有直接给老鸨母刘脂儿跪下了。

老鸨母刘脂儿俄然变脸的怒道，刚才那十二份的热忱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少女嗓子一亮，勾民气魄的声喉顿时跟着词儿曲调的乐律缓慢地向四周飞溅开来。

老鸨母刘脂儿一边活力地摈除着面前这一对浑身肮脏乞讨的爷孙俩说道，一边又俄然忿忿的指责道。

“如果咱当家的手上有个宽松的子儿，说不准倒会周济你爷孙俩一二的，不幸我也是个故意有力的主儿啊！老爷子，咱对不住你了。咱也是贫苦人出身的，感同身受不会差到期那边去。”

人间在这一刻仿佛已凝固。

“我说活菩萨，事到现在我爷孙俩也不要你不幸见个的。虽说咱爷孙俩身溅寒微，但也是知恩图报的人，晓得‘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的理。不希冀活菩萨再周济我，跟你说个事，我这孙女啊，自小学得一把好嗓子，又会唱一些曲调词儿，老爷子我也是会拉一些二胡马头琴之类的乐器的。”

“去，去，别处去。别一大早就在这里影响老娘的买卖了。”

“大当家的若不嫌弃，咱爷孙俩保准不消你周济，借你个地盘角落，摆上些乐器锣鼓甚么的，就让这丫头唱个词儿曲调。如果客人欢乐了或见个不幸的，自是有些打赏，讨得个用饭穿衣住的谋生，也算是求人不如求己了。”

安阳镇十字大街上。

歌云：都算尽，一声叹，两无是处轻分袂，画眉点笔落弦尽。

那老头儿还是神采怯怯的叼念叨，一副近乎祈求的无助谍报神在老鸨母刘脂儿的脸前揭示。

“戏台高搭，谁来摆现？也难青衣，粉墨一场戏轻情重。奏演桑殇，锣鼓声烈，学那红绸披凤冠，一班生旦也无双！怨只怨，月昏灯暗霜又重，襟寒梦冷几时休？叹只叹，怅望千里降香雪，恰是染笔沾墨时。都算尽，一声叹，两无是处轻分袂，画眉点笔落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