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山行记[第1页/共3页]

那蹲在耍猴人肩上的小猴生性玩皮，跳上跳下，还不住向胡栓阿宁等人做着鬼脸，逗得阿宁咯咯直笑，路过一条山泉时，还飞跑到泉边，打了一皮郛水来，让阿宁非常诧异，不住夸奖。

那小猴跳下树来，几步蹿过胡栓等三人身边，阿宁叫道：“它脖子上拴着个绳圈。”

“那不是坑人吗？”

耍猴人说：“象神农四鬼如许的小贼，还不值得他大动兵戈，对了，提及这个神农四鬼，也不是好人，他们四人故乡都在神农架山里，这几年打家劫舍，做了很多没本钱的买卖，不过，象他们这类人，既没大本领，又没硬背景，只晓得闭了眼睛偷鸡摸狗，迟早要让人灭了的。”

耍猴人向前张望了一阵，山路盘曲，前面荒草树木富强，连小我影也看不见，更不见甚么赶尸人。但他还是踌躇着停下脚步，说：“赶尸普通走得慢，我还是歇会吧，那种事遇见了要不利，你们焦急就先走吧。”

“好，”耍猴人看来是个豪放人，“明天就摆一摆龙门阵，你们若遇见这些人，也好谨慎一点。刚才说到这个张神箭，便是江湖四奇之一，按排行，他排第三，此人名声最坏，品德最差，仗着一身技艺，盗窃掳掠，无恶不作，既不讲事理，又不讲信誉，既抢富商行旅，又抢贫民百姓，还常常黑吃黑，有奶便是娘。”

“这话说对了，”胡栓站起来，从背囊里拿出干粮，分给石锁和阿宁，又给耍猴人和小猴各一份，耍猴人点头称谢，大师正感觉肚子饿，纷繁就着山泉水，大口吃起来。小猴“吱吱”叫了两声，阿宁笑道：“他感激你呢。”

胡栓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们遇见他们，已经大半天了，厥后沿着山路持续朝这里走，才碰到你。”

“没有啊，”耍猴人一愣，“赶尸？那得从速避开，我刚才在中间的草窝里睡觉来着，刚上路，你们就赶上来了，我甚么也没瞥见啊。”

耍猴人说：“人都说猴子聪明，实在，分歧的猴子，是不一亲的，有的只是玩皮，而有的是真聪明，至于笨拙的，倒是占了多数。”

耍猴人摇点头，“象我们这类走江湖的，要说本领，各有分歧，至于会个花拳绣腿甚么的，也是平常，平常有个毛贼之类，倒也不怕，但是，张神箭是甚么人？你们传闻过‘江湖四奇’没有？”

山路穿入一片树林，一片高大的榆槐云衫，将天空遮住，下边一片风凉，三人走了半天，又累又饿，石锁发起歇息打尖，因而找了个冠盖如伞的大树，在树下席地而坐，喝水吃干粮，石锁俄然歪过甚，竖起耳朵，说道：“你们听，甚么声音？”

石锁摇摇大脑袋，“我看啊，也是该死，明显是离谱的事，恰好去信赖，挨坑了怪谁？”

石锁皱了皱眉头，说：“这类人，如何没人除了他？”

“唉，”胡栓听他说这句话，不由叹了口气，“提及挨坑挨骗，我们中国的老百姓，那但是说也说不完了，偶然很简朴的事理，也不去想想明白，让别人一哄一骗，睁着眼睛就被骗。拿我们两个那回碰到过的黄沙会来讲吧，贫苦百姓让别人一煽动，就信赖甚么大神保佑，刀枪不入之类的大话了，有多少人在争斗中家破人亡，并且死了的伤了的，实在都一文不值，完整不值当，这就是我们国人的愚笨，老赵说得对，在国人的学问和品德，没有觉悟之前，象孙中山先生那样的反动党，想救国救民，也是徒然。”

路旁一块巨石，上面蹲个小猴，阿宁一眼瞥见它的脖子上阿谁绳圈，鼓掌笑道：“公然是它，你们看，阿谁绳圈，小猴逃出来了。”话未说完，小猴一纵身跳下巨石，转眼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