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小山村[第2页/共2页]

石锁笑道：“那你跟我们去直隶吧，胡栓家的胡老伯父，可诚恳刻薄了，见了你必定特欢畅……”

胡栓对石锁说：“现在想想，我太天真了，傻乎乎地带你来当兵，满希冀实现心中的抱负，却弄成这个模样。”

“好的。”阿宁痛快地承诺着，拿过承担钻进庄稼深处，过一会换好衣服走出来，衣裳大一些，袖口裤脚都挽起来，把头发用布包住，脸上也抹了土，猛一看就象一个肥大伙子。

胡栓想了想说：“本来，我们想到这里投奔孙中山的军队，成果倒是大失所望，完整不是我设想中的反动军的模样，只好先回家去。你呢？筹办如何办？是在姨家住着呢，还是筹办到别处？”

“快走吧快走吧。”石锁催促道。

正说着，从街口跑过来一家人，一对中年佳耦，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石锁走上去问：“你们瞥见谁丢了甚么东西没有？”

吃过了饭，阿宁从屋里翻了一阵，找出两身衣服给胡栓和石锁换上，问胡栓道：“你们筹办到那里去？”

走了一阵，雨尚未停，幸而离村庄已远，也没见到有马队过来，耳中除了雨声，再无军队的动乱声。三人走得累了，找到一棵路边的大树，到树下去躲雨。

阿宁对他笑笑说：“这年代，象你如许的君子君子，真不好找了。”

阿宁踌躇着说：“我也没去过，离这里传闻有一百多里路，并且我也不晓得如何走。”

胡栓也说：“现在也没别的好体例，这些兵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退，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即便不找你娘舅，我们也得往远处走。”

三小我不敢再担搁，顺着街道向村外跑去。这时闻声远处“叭”地响了一枪，模糊有马蹄声传来，看来马队又到了。

阿宁说：“你们去那里，我就跟你们去那里。”

这一问，阿宁建议愁来，摇点头没说话。胡栓说：“我看，还是别住在这里吧，如果我们走了，剩下你一小我，太不平安了，兵荒马乱，大兵们说到就到，我看还是把你送到别的亲戚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