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大骗子[第1页/共3页]

“它是哪个朝代的？”

“不熟谙，”石锁说：“看模样都是有学问的人，他们批评现在的军阀，以及当代的政客，说当前的局势，那真叫条条是道，句句让民气服口服，一个高个子说，眼下政局混乱，但大乱必是大治的前提，各路军阀昏庸，恰是有重生力量产生的迹象，靠这些老军阀，是一点希冀也没有的，孙先生恰是吃了这一点的亏。但吃一堑，必长一智，今后局势的生长，必定是新力量代替旧力量，积少成多，比及公众觉醒之时，必然才气挽狂澜，扫荡乾坤，一番话下来，让人听了精力倍长，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

“这与我们有甚么干系？”

“嗯，”胡栓说：“您这话有事理，固然我不同意对人诱之以利，但让他保持中立，还可委偏言得畴昔，不过，非论如何说，象这类人，好处可诱之，那就是个实足的贩子小人，如何能号令文明学术界？你们这类做法，也不是正路。”

“你是闻名考古学家，如何能没有印鉴？”

“哦？甚么人？”

“啊？”胡栓吃了一惊，

蔡老板却不笑，说道：“不然，谁说考古学家必须得年龄大？有没有本领，得看眼睛上的工夫，脑筋里的学问。”

胡栓脸上的汗差点流下来，干脆装做听不见，不睬睬他，用心赏识鉴定文物，有一件客人抱来的元青花，他玩味再三，认定为假货，那客人满面绝望，哭丧着脸说：“这如何好，如果是假的，那可赔惨了。”

“比来这两天，段总理的亲信徐将军，派了一个姓于的人，到此地活动，来找一个学术界名流，想通过贿赂他，动员一班文明学术界的代表，在推举时偏袒皖系，我们已经查明，他们给这个名流已经送了厚礼。”

那弁冕客人看看四周，说：“胡大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胡栓拿过来托在手里旁观，那玉白中带青，在日光下看不见一丝杂质，确是上佳玉石，点点头说：“行，你用心雕镂，还要做旧。”

那石猴做工邃密，雕工惟妙惟肖，活泼逼真，玉色纯青，成色甚好。胡栓鉴定半晌，说道：“先生，你这石猴从玉质，雕工上看，都属佳品，货不错，好好保藏吧。”

“他既然肯收皖系的礼，也就有被我们拉过来的能够，我们不求他方向我们，只要保持中立，不偏不倚，公道推举，我们就对劲了。”

这话倒也有事理，胡栓摇点头不再辩驳，当真使出平生所学，鉴定起店内各项古玩文物，自毕业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在这么多文物上揭示身上才气，表情非常镇静。

蔡老板在中间添油加醋，“先生，我们都替你遗憾，但胡大师的眼力是不会有题目的，本店的主旨更是去伪存真，胡大师来了今后，我这店里的老货，也鉴定出了好几件假货，我将一一粘上假货标签，宁肯赔钱，不扯谎话。”他手舞足蹈，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店里也越来越热烈，来鉴定古物的人越来越多，胡栓逐步快忙不过来了。

弁冕哈哈一笑，“老板说话倒利落，就是这个意义，现在的人，不管多驰名誉，无不见钱眼开，我们已经和此人搭上了干系，他对这只玉石猴，非常爱好，只是弄不清它的年代，是以，我才来这找二位做鉴定。”

“这倒是。”胡栓点点头。

“是以，”蔡老板插话道：“你们想从中插一杠子，把这票买卖给撬过来？”

“冯大总统侍卫营。”

蔡老板在中间笑咪咪地喝茶，并不搭言。

胡栓惊得不晓得说甚么好，“你你……搞甚么鬼花样，如何连我的印也刻好了？”

“那如何行，”胡栓不乐意地说：“鉴定古物，便是认定它的真伪，当代的东西说成当代的，那是做假，这有违本行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