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6章 陆续赶来[第1页/共2页]

“这话说的，对了，切磋义理万物，晦翁但是从周易、洛书等上古经文当中调集所得，你看，要不要我替你补习补习？临时抱抱佛脚，总比甚么都不晓得的要强。”

“叶正则？阿谁陈傅良的门生？他怎敢如此做呢？”

“好，有西山先生这句话，我等就为了晦翁，与这永嘉叶正则辩上一辩。当年鹅湖之会，未得见教员风采，此番岳麓之会，定要将这些斥责理学之流，杀个片甲不留。”

不是理学死，就是理学亡！

李伯言吃了几粒发潮的炒花生，笑道：“不然何敢一夫当关？我还愁一时来太多人，岳麓的粮食不敷吃，想给他们送点吃食呢。”

一应人围坐在晦翁身边，神情不一。有的一副凝重的姿势，有的则是面脸的怠倦。他们现在或被放逐刚归，或被罢官回籍，都是流浪苟延余生之人。

“那是为何？”

两人坐回到小桌边，吃着炒好的花生米，不过日子过得久了，又无密封的包装，有些不脆了，下酒倒是可行。红酒配花生，这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是多么奇葩的搭配……

蔡元定眯缝着眼，缓缓道：“怕不是叶正则主导，而是阿谁李伯言。此子老朽也曾照过面，一张巧嘴，甚是短长。当初将理学贬得一文不值，老夫碍于赵相公的面子，并没多说甚么，没想到真的滋长歪风邪气了。”

“干！”

暮色四合，岳麓书院的学子们挤在杉庵前，看着多出来的十几个士子名儒，这些可都是早已落第落第，走上过宦途的士子，在他们眼里，那都是偶像。大宋冗官题目严峻，那都是因为蒙荫而至，每三年停止的科试，还是仅仅几百人，能科举取上功名的，那都是人杰。

“你还想牵涉多少人出去？光这十几人，就不是我们俩人能够对于的。”

“送吃食就免了，他们可不差你这点嗟来之食。来，伯言，为了新学，干杯！”

一旁的辅广缓缓说道：“去岁赵相来岳麓，劝说晦翁改革理学，去伪存真，晦翁没有应允，赵相无果，便找了永嘉叶适。”

“非也，直卿，此人当今乃是赵相公弟子。”

黄幹替朱熹倒了茶，问道：“先生之前所说的一网打尽，是何意义？”

李伯谈笑道：“先生放心，此番我但是带了神兵利器，老是他们巧舌如簧，也百口莫辩。”

这将是一场大难！

“先生如果对上晦翁，还能如此不要脸，我就放心了。”

蔡元定坐在晦翁边上，算起来与晦翁亦师亦友，也见过李伯言，便道：“莫非是这小子又来劝晦翁改革理学的？”

辅广目光凝重地说道：“赵汝愚，子直公。”

“对！斗一斗！”

天南地北，还在星夜兼程，赶往潭州的理学儒生，做梦也想不到，李伯言布下的星罗大局，不在晦翁，而在于剑指天下儒学！

李伯谈笑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先生忘了？唯有真谛长存。”

李伯言心领神会地说道：“此役以后，双手奉上。”

“嘿嘿，听赵相公说，你那边，另有典藏的几瓶更好的酒，顺带着捎来给我，为了新学，某但是煞费苦心。用心二十载……哈哈……”

如果朱门理学全军淹没，那就真的是一场大难了……

“……”

“伯言，此物嚼之喷香，真是从你那庄上种出来的？”

杉庵以内灯火阑珊。庵中几株水杉随风摇摆，虫鸣声此起彼伏，暮春的时节，万物都在疯长着。

参军从文，救不了大宋！

未得毁灭，哪得重生？

“赵相公？哪个赵相公？”

“他……赵相的弟子，又岂会让晦翁如此尴尬？”

唯有新学，唯有新政，才可挽天倾！

“子燔，不得胡说。”朱熹说道，“这钱，如果你们要替我还也可，还了便走，不成在岳麓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