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水龙吟（5）[第2页/共3页]

那罗延听他不觉间又引到山阳旧事上去，轻咳两声，意在提示，晏清源已笑道：

“明天你天然就晓得啦！”

“先去你姊姊那边，转头再接你过来。”

晏九云听得愀然，顿时遐想翩翩，那罗延亦深知这是勾起了晏清源的把柄，昔年山阳一战，陆士衡曾亲手杀了晏清源叔父，又突袭直闯军中大帐射瞎其伯父一只眼睛，致其惊慌而死，晏氏三兄弟转眼只剩大相国晏垂一人，关西贺赖势顺势来攻，晏垂同十六岁的晏清源父子亲身上阵，一战过后，两边皆伤亡惨烈，不分胜负，各退一步，待晏垂回到朝中，政局不稳，暗潮激涌，晏氏几遭灭族之祸……

归菀被他挑逗得惊骇极了，伸手去推，只觉他那胸膛健硕地仿佛坚石，又是徒劳，晏清源却顺她意，随即掣了掣身子，盯住她嫣红嘴唇：

“该几时杀，我自有安排。”

“好，”晏清源渐渐给她拭泪，“我帐中现在无人，倘是你服侍地我对劲了，便遣人送你们去温州。”他又笑了，“晓得如何叫男人对劲么？”

“大将军，那罗延返来了！”

泪无声簌簌而落，归菀悲伤摇首：“我没有爹娘……”

说着一叹，“还是大相国同世子爷会做事，将鲜卑汉人能掺杂圆，就凭这一件事，我便佩服得很！”

那罗延立马回声：“够了！世子爷等着便是！”

晏九云脸皮一热，慌得辩白：“末将没有！她一个女人，末将还能怕了她不成？大不了，大不了末将现在就去杀了她，省的大将军不放心！”

“那罗延，小晏将军已经变了猪脑筋，你解释给他听。”

刚从大帐中走出，那罗延忍不住悄悄给了晏九云一拳：“你疯啦，又拿女人说事，世子爷如何好下台？另有，山阳甚么个环境，你是真忘了，还是成心气他？你祖父当年在山阳是如何……”说着感喟不提，怨了他一眼。

“小晏将军请看，这淮河的山阳湾水道迂曲，既阔且急，向来称险，且城表里河湖密布，加上南梁为护其邗沟水运，一向几次加筑城墙，驻扎重兵，虽算不得固若金汤，却也实在难攻，我军意在躲避，减少伤亡，而是取道淮西寿春渡淮，一起往东南去，斜插扬州，并非直捣，这其中起因，小晏将军可听明白了？”

“十五里外有个镇子，有点部曲的意义，是本地豪强刘氏所据，只略偏僻了，不过粮食备的足，镇子也大，够世子爷撑一段光阴了。”

“这么标致的眼睛，别藏着，太华侈。”

归菀闻言心底又升起一分希冀，悄悄喘口气，走上前去，一双手颤颤伸了出来，却实在不知从哪儿开端，眼睛又不敢看他，僵僵停在他蜂腰处，看到那玉带，想起恰是捆绑本身的物件，整小我便死了普通。

一早派出的随行侍卫那罗延，由晏垂亲身遴选，自幼长伴晏清源，是典范的鲜卑懦夫，晏清源知他定不会无功而返，当有了收成，精力一振，偶然于他，转头捏了捏归菀小脸：

听他语气冲动，一张白净脸皮涨得通红，晏清源忽的笑了：“明天便有一件差事给你，那罗延，带他一起。”

淮河一带向来是南北拉锯核心，这些年，北魏同南梁在此对峙不下，直到南梁老天子立庶不立嫡，内哄不止，又大兴土木，引得民怨沸腾，恰是北朝将战线推至长江大好良机。

晏九云被说的无言以对，还是无精打采地往回走了。

有篝火燃起，哔哔啵啵好不暖和，晏九云半边脸映得红光闪闪，本该多添几分神采，他却没精打采的：“我也晓得说错话了……叔祖那么多个儿子……不过，谁能比得了小叔叔？小叔叔文武双全，姿容又美，是我们北魏数一数二的人才，世子的位子，除了他，谁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