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西江月（11）[第2页/共5页]

脑筋里闪过晏九云的身影，叹了一声，摆手表示来人去了，方将归菀往肩上一扛，甩到马背上，一溜烟驰到了阵前。

“好，”晏清源渐渐给她拭泪，“我帐中现在无人，倘是你服侍地我对劲了，便遣人送你们去温州。”他又笑了，“晓得如何叫男人对劲么？”

“好，”晏清源弯唇一笑，一口饮尽手中美酒，“给你一队轻骑够么？”

说着忽干嚎起来，一滴泪也没有，顿时的人望着地上一人一狗，怔忪了半晌，却也甚么也没说，只道了声谢，带上去了。

“你，”晏九云出去见她直抖，忍不住体贴道，“如何驾车呢？你们两个女人家要往那里逃？顾女人，你们要去哪儿？”

说着懒得同他胶葛，只敛容问道：“我问你，她们往甚么方向逃了？”

夕照红到极致，映着一样千疮百孔血红的寿春城下。

这下仿佛筹办齐备了，但是，阿谁倔强的少女就此要走了呀！晏九云忽觉委曲极了，眨巴眨巴眼，眼睛都要酸了。

“魏平，筹办攻城！”

“陆将军，人羹甘旨否？”

帐外晏九云一只脚刚踏出去，就听得这一声豪气，见是那罗延，顾不得同他酬酢，忙将一封书牍递了畴昔：

半路竟见媛华忽闪了出来，那罗延一惊，忙四下朝亲卫吼道：“看着她呀，如何让跑了出来！”

血腥味黏稠, 像四月里纷飞的大片杨絮, 拱进鼻间，叫人喘不动气。男人不知躺了多久, 这才抹了抹枯干的双眼, 忽听得马蹄声过来, 有力扬了扬手, 发觉有人停在面前，有力说道：

晏清源执鞭驭马在阵前悠然打着圈，向上看去，嘴角终渐渐浮起一丝丝刻毒笑意，扬鞭直指陆士衡：

帐内归菀正呆呆抱着双膝入迷，又入定了般，那罗延见她要死不死的模样，摇了点头，走到她面前，伸手晃了两晃：

“大将军，那罗延返来了！”

“谁许你擅自放的人？好大的胆量。”

“不，”归菀心头重重一跳，脸快速又白了，“我不回寿春，我和姊姊既受仆人所托，天然是要去温州的。”

“诸位与我守城百日，本日死战，陆或人对不住大师了！”

“她是战利品，天然要带归去，有甚么喜好不喜好的，不过姿色恼人，我享用一时罢了。”

归菀被他挑逗得惊骇极了，伸手去推，只觉他那胸膛健硕地仿佛坚石，又是徒劳，晏清源却顺她意，随即掣了掣身子，盯住她嫣红嘴唇：

他有些茫然。

“孩子话，”晏清源嘲笑一声，“她今后不过一亡国奴罢了，有甚么资格做你老婆？等回了邺城，我自会给你安排一门于你于晏氏皆无益的婚事……”

“陆将军，”他瞥一眼归菀，犹含垂怜，“我说过，只要你肯，我这个做长辈的，喊将军一声丈人也无不成，呶，”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秀发乱散的媛华，“听闻顾尚书战死城头，夫人也投水他杀，留这么个遗孤，陆将军真的一点筹算也没有？”

晏九云一时又羞又恼，脸绷得死紧：“你不能！因为我想娶她做老婆！”

“陆女人，获咎了啊！”

“先去你姊姊那边，转头再接你过来。”

一小亲卫，看模样不过十六七岁模样，满脸的稚气，红着面辩白：“她，她要解手！总不能在帐子里解吧！”

又有些无措。

墙头陆士衡斑白眉头一掀，只冷冷凝睇晏清源，现在，忽镇静失措地跑了上来一亲兵：

“我老母亲被野狗咬死了，军爷，不吃太华侈啦，带走吧……”

“可大将军不也喜好陆女人吗？要不然如何老想着带她回邺城？”晏九云忍不住去抢白，却觉晏清源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果不其然，晏清源哼哼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