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水龙吟（10）[第2页/共3页]

“将军，我们好端端的孩子，你看看菀儿，这是遭了多大的罪……”有人忽而哽咽，余者亦是黯然，因归菀一向随军，和顺懂事，是几个侍从看着长大的，现在世民气头只觉悲哀，还要挣上一挣，陆士衡则双眉舒展，心中一阵阵绞痛不息，忽摘弓搭箭，在副将们的惊呼声中，那枝利箭携裹劲风，流星普通朝归菀射去了。

“晓得不敢就好！”晏清源厉喝一声，“不准你到前头来，回中军大帐！”见他顿时换作委曲面孔，也不睬会，仍聚精会神等着寿春城动静。

晏清源无谓一笑，眯了眼朝寿春城头望去，估摸着信使差未几该到了，这才掉头看晏九云，目光如同锋锐非常的薄刃：

魏军的皮盾阵，几无缺口，有条不紊保护着云梯一点一点朝前挪动，逼近城下，偶有人中箭倒地，立时有人策应上来补齐缺口，步队不见涓滴动乱。魏平黑袍明甲，马槊在手，衣角随风掀翻舞动，批示声遒劲有力，声声震耳，晏清源就立于不远处观战，见兵士们终踩着同袍的尸首，近了护城河。

那罗延利索应了句，扛起归菀便往前去了，到了全军最火线，三两下给绑了起来，女孩身上肌肤柔滑非常，立即勒出了道道红痕，一时候两军对峙的空档处，众目睽睽之下，就独一个孤零零身上只着片缕的陆归菀立在那，归菀要死不能，要逃不能，眼中几欲滴出血来，一时再也觉不到北风袭背，整小我泥塑普通。

“接着说。”

陆士衡放下千里眼，一言不发，手死死扣死了牒砖，鲜血顺着砖缝渐渐淌了下去，好半日，才悄悄道：

“来人！把这个东西给陆士衡送到城下，奉告他，他女儿的滋味我夜夜咀嚼，好的很，他若降了，我倒认他这个丈人，如果不降，我这就当着他的面让雄师把他女儿尝个遍，直到人死了为止！”

他上云梯攻城向来经历丰富，身材虽不高大，却活络得很，晏清源倒也没踌躇，只把腰间宝刀抛给他：“谨慎点，见好就收！”

“大将军！陆士衡这个老狐狸，我们入彀了！”魏平非常孔殷地扯了扯缰绳，再投目看去，魏军的这二百精兵半晌工夫便丧失殆尽，寿春墙头已爆出阵阵喝彩，席天卷地的，晏清源双目覆霜，嘲笑一声：

魏平一跃而下，拔剑便砍，他杀人自与别个分歧，最后跟着大相国上疆场，是单卖力砍马腿的，现在砍人还是这个风俗，腰身一塌，剑光一闪，先截了两腿再说，没有人能看得清他是如何脱手的，待一声声不似人声的嚎叫爆出，再快速起来，朝矮下去的人身直劈下去，直溅得血肉纷飞，脑浆四射。

晏清源现在没工夫理睬他们，正笼着归菀，不让她张牙舞爪地挣扎扭动，咬上耳垂嘲笑道：

魏平一时还不能回神，目睹信使所擎的旌旗远去，才堪堪大悟道：“大将军是想不费一兵一卒破了寿春城？！这个是陆士衡的女儿！”说着大喜看向那罗延：“大将军奇策啊！”

看着少女颤巍巍被北方吹得要倒不倒，男人们的目光无不敏捷集合在她身上，晏清源唇角弯弯，像是自言自语：“我不信陆士衡如许还能稳如泰山？”

正如他所料，信使果然到了城下，喊完话，便被墙头一记暗箭射得死透。女墙上一众副将已是火冒三丈，的确奇耻大辱，实在不忍往下探看，已有人请命愿作前锋，不管如何也要同晏清源一战！救回归菀！

十架云梯已端赖上东南、东北两个墙头，魏平率的一部正在城头鏖战，却也不得久留，只得交来回返来回于云梯高低，如此胶葛了数个时候，面前一抹熟谙身影近了，是陆士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