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话[第2页/共3页]

“我本来觉得，你只是个被妖怪利诱的凡人。”他皱眉，“你到底是甚么？”

仿佛也有事理，美人蛇抿唇，可惜地看了镖车一眼，便借着她的庇护本相化小遁入草丛。青眚和黑玉见状，也缓慢地遁走。

标致的面庞又笑起来，楼似玉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处。喉头几动，血顺着唇角往下淌，她伸着舌尖舔了，想同他用打趣的语气说，可话出口，还是忍不住哽咽：

还能如何办？楼似玉烦躁地在屋子里打转。妖各有所长，也自有其短，狐狸善化形善口舌，可又不是千里马，没有能够刹时奔出千里的妖法。等她骑马赶畴昔，怕是收尸都来不及。

再悔怨也来不及了，美人蛇点头，望着那溢出白光的獬豸剑，暗道：小狐狸，这可不是我食言。

“不是说王上的内丹在此中吗？”青眚顿脚，“怎料竟是圈套。”

宋立言冷眼瞧着她，道：“楼掌柜想说的只要这句话吗？”

宋立言皱眉，持剑问：“何人？”

白光破刃，宋立言冷眼抬手，正筹办倾泻修为一招毙妖，却蓦地发觉到一股子浓烈的妖气自侧面朝他冲来。

正上火呢，她俄然想起个东西，赶紧去翻开床头那尘封已久的柜子，翻出一张符咒。

如何回事？她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一催动妖气，五脏六腑竟像是被刀绞成了一团。

美人蛇的瞳孔里映出他的影子，倒也没慌，反而是悄悄蓄势。她已经做好了筹算，灭灵鼎已经不在他身上，这一击楼似玉不能替他受，只要他再靠近些，她便是化了内丹也要拖他同归天国！

忙了大半天的楼似玉正倒在房间里歇息，俄然像是感遭到甚么，耳朵一立，翻身坐了起来。

粉瘴挣扎起来，暗自运气想摆脱缠妖绳，但莫名其妙的是，她用不了法力，强行用结果甚微不说，血流得还更多。

没想到倒是在本日派上了用处。

这是宋清玄当年用来对于作歹多端的大妖举父的，举父最后死在了本身的挣扎当中，她感觉过分残暴，闹了好一通脾气，他便说：“今后再也不消了。”

“又是你。”宋立言看着她，“恰好上回没能做个告终。”

乌黑的剑光猛地就朝美人蛇的七寸刺了畴昔。

美人蛇冷声道：“谁让你们去扑那箱子的？”

“急甚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你快走。”奇特的声音从粉瘴里传出来，“快点。”

镖师和路人都已经吓得跑远了，茶棚半摧，一群鼠妖退去美人蛇地点的树下，青眚化出人形，甚是惊骇地看了看宋立言，小声问：“这是如何回事？他从那里冒出来的？”

“可内丹……”

“……”不测的，宋立言收了手看向那团东西，眼里一刹时闪过诸多情感，很久，他竟是闭眼笑了。

“这一回，大人会信？”

说完扫一眼四下的鼠妖，又点头：“旧账一并算了也无妨。”

深吸一口气，楼似玉借火点了符，火光一跳，她仿佛闻声有人笑了一声，那声音熟谙得叫她喉咙发紧。不过也只一瞬，笑声没了，她面前的气象逐步虚无起来，仿若将一副上好的绣图被扯开了线，一丝丝地恍惚开去。

心口一痛，楼似玉嘴唇上的赤色一时褪了个洁净。她望着他，张嘴想说甚么，唇瓣一碰，到底是硬生生和着血咽了归去。

怒不成遏，宋立言冷声问：“实话是甚么？你且说。”

晓得他不吃葱花，晓得他会吃鸡肉，晓得他是上清司之人，也晓得他此行动何。以是，石敢当不是偶合，灭灵鼎也不是偶合。她与那蛇妖有勾搭，对鼠妖也暗中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