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2页/共2页]

“过奖。”脸上的皱纹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态，赵清怀道，“这么多年我一向悔怨的就是当年没再不要脸一点，直接让师兄杀了你，那样他就不会死了。”

师父说宋清玄是楼似玉害死的，与她的说法连络起来，就是楼似玉让宋清玄想起了禁术，从而赴死。两小我都没扯谎，也都曾是宋清玄身边靠近的人，可为甚么对于内丹的说法却如此不一呢？

“我不是来同你话旧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楼似玉收敛了情感，“你师兄临死前应当同你说过，无灭灵鼎毁丹，常硕内丹便要封存，一旦有了灭灵鼎，内丹便该毁了，你为何要宋立言集齐妖王内丹？”

“我上清司的事，甚么时候轮到你个妖怪来管？”赵清怀俄然化出白光朝她打来，色厉内荏地斥了一句。

赵清怀伤是伤着了，但毕竟修道这么多年，如何也有点根柢，当着宋立言的面装装衰弱也就罢了，眼下没人，他翘脚靠在床边，将白胡子分红两缕归到中间，然后用肚子顶着果盘咔吧咔吧地嗑瓜子。

宋立言回神，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晓得的能说是我浮玉县妖孽横生，故而命案多，可要不晓得的，准得参本官一个治县不严，三天两端地出命案。”

赵清怀分外不屑地往枕头上一靠：“我活了九十多岁了，再活下去就是个老不死的，你若想脱手送我一程，我倒是不介怀。”

“谁一把年纪了？”楼似玉愤恚地抬袖抹了把脸，又嘟囔，“这也不是小事。”

更没出息的是，快一千年了，还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大人。”房门被叩响，外头的宋洵低声道，“县上出了新的命案，霍捕头已经带人去案发明场了。”

“如何，让人参本官治县不严还不算，还得加上一个公私不分？”宋立言哼声道，“你诚恳回掌灯堆栈去呆着，我没叫你，不准出来。”

泪珠涌上来挡住了视野，楼似玉又气又委曲，想放手不管，成果手还没放下，就有一股子温热的力道包裹上来，捏着她的手提起茶壶。

没出息，一个茶壶都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