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郎心似铁[第1页/共5页]

姜升云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够意义，老夫喜好，对眼！”端起酒杯和陈抟一碰，一饮而尽，道：“小子，本日老夫所讲，你记得几成？”陈抟道：“八阵之妙，首在窜改。阵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味拘泥，必成死阵。内以正守，外以奇变，内方外圆，窜改无穷，生生不息。倘若不知临机应变，反倒受了拖累，不如无阵。便如秦赵长平之战赵括，蜀魏街亭之战马谡，败军辱师，空谈误国。是之前辈所言，长辈不记，得其要旨可矣。”姜升云一拍桌子，怒容满面。姜采菊叫道：“爷爷！”陈抟神采稳定。

陈抟晓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是以用心听讲，用心默记。姜升云停下脚步，道：“小子，八阵又布于总阵中，总阵为八八六十四阵，加上游兵24阵构成。凡行军、结阵、合战、设疑、补缺、后勤全在游兵。阵间容阵、队间容队；之前为后，今后为前；进无速奔、退无遽走；四头八尾，触处为首；敌冲此中、两端皆救；奇正相生，循环无端；首尾呼应、隐显莫测；料事如神，临机应变。”

姜升云道：“小子，随我来。”陈抟随他进屋。姜升云道：“你晓得八阵图之名，可知八阵图是哪八阵，又有何生消之道、窜改之术？”陈抟道：“长辈幼时曾听家父提过几句，也是语焉不详，想是家父对此也无甚研讨，或是当时因为长辈年幼，家父没有详加讲授。”姜升云兴趣盎然，道：“小子，过来坐下，本日老夫就给你好好讲讲。”陈抟依言坐下，老者背动手在房中踱步，道：“听好了，八阵图按遁甲分红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窜改万端，可挡十万精兵。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隅落钩连，盘曲相对。八阵为八个阵式，所谓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

姜升云道：“小子，你本日误入八阵，存亡危急之际，非要找到你姐姐和外甥，不离不弃，那姓马的突入石阵，你性命危急，你让我孙女分开，不欲扳连她，你品德心肠至情至性，有担负。老夫教你八阵之法，你乍闻之下，便明其理，有才调。刚才听你所言平生志向，有胸怀，有抱负。”又喝了一杯酒，道：“你品德才调老夫非常喜好，老夫年已及暮，本日便将孙女许配与你，并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你意如何？“

陈抟木然呆立，郑晓伊看着他，目中柔情无穷。

少女在前盈盈而行，陈抟跟在前面。少女道：“你叫甚么名字?”陈抟笑道：“我叫陈抟，女娲娘娘抟土造人阿谁抟，可不是一团乌黑、一团浆糊阿谁团。”少女听他说得风趣，留步转头，道：“也不是一团糟糕阿谁团。”陈抟道：“也不是一团和蔼阿谁团。”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这一来，两人靠近很多。

只听姜升云滚滚不断道：“天覆阵乃天阵十六，外方内圆，四为风扬，其形象天，为阵之主，为兵之先。善用全军，其形不偏。地载阵乃地阵十二，其形正方，云主四角，冲敌难当，其体莫测，动用无穷，独立不成，配之於阳。风扬阵乃风无正形，附之於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物，万物绕焉，蛇能为绕，全军惧焉。云垂阵乃云附於地，始则无形，变成翔鸟，其状乃成，鸟能凸起，云能晦异，千变万化，金革之声。龙飞阵乃六合后冲，龙变此中，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潜则不测，动则无穷，阵形鲜明，名象为龙。虎翼阵乃六合前冲，变成虎翼，伏虎将搏，盛其能力。淮阴用之，变成无极，垓下之会，鲁公莫测。鸟翔阵乃鸷鸟将搏，必先遨游，势临霄汉，飞禽伏藏。审之而下，必有诽谤，一夫突击，全军莫当。蛇蟠阵乃风为蛇蟠，附天成形，势能环绕，机能屈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