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临行之上[第1页/共3页]
李镜道,“过往之事,已然畴昔。当时情势庞大不说,便是当年汉光武帝为情势,不得已亦是以阴丽华为贵妃,郭圣通为皇后。史乘只一笔带过,便想阴丽华当年,也不知流过多少眼泪了。师父您毕竟是朝中首辅,衡量利弊,情势使然。相公的性子,一贯清楚,他能有本日,也是多亏了您的教诲。您都致仕的年纪了,回籍是想养老的,例外收徒,日日悉心,所操心血,岂是平常?我知师父你的性子,当年便是我大哥,也只是个挂名弟子罢了。若早知相公出身,如何会收他为徒?只是,师父信不信命,或者,这便是命。当日,师父第一个上表请立当今平皇后为后,本日便有师父与相公这一段师生之情。”
“就像,我父亲,当年一样上过请册平氏为后的奏章。他当年,又岂能推测我本日会与相公结发。”李镜说的字字诚心。
李镜呷口茶,转手放在了手边儿的海棠花几上,李镜道,“我们就要走了,这一走,怕是再不能回都城。前儿我回了趟娘家,昨儿去了师父那边,今儿就想着,过来看看外祖母。一则,外祖母疼我这些年,太太虽没生我,我自小丧母,厥后在宫里,时得皇后娘娘的照顾。哪回外祖母见了我,有二妹三妹的,就有我的,便是我不在家,也让太太给我存着,都给我送到宫里使。我内心,一向没忘。当年,我与相公的婚事定下来,外祖母还亲去给我添妆,几位舅妈嫂子,谁的添妆不是厚厚的,人家一看,都说我有福。我现在要走了,焉能不过来看望外祖母和几位舅妈嫂子的。二则,相公的出身,谁能料获得呢?他本身个儿都不晓得。现在说来,只得说是造化弄人罢了。外祖父的品德,我是深知的。就是皇后娘娘,我在宫里这些年,也晓得皇后娘娘是多么样人。外头虽则小人诟谇,我是一字不信,只是,我若不过来,更要叫小人猜忌,也担忧外祖母曲解了我。相公的性子,不要说他自幼没在宫中长大,便是在宫里长大,他也不是为君的质料。他呀,就是跟我过太小日子才成。可他竟被人如此谗谄,我当时要不说破相公的出身,一个男人,背负着调戏宫人的名声,今后要相公在都城如何安身!我心知必是有人晓得相公的出身,才设此骗局,需关键他的。我干脆以毒攻毒,说破了相公的身份,也不能叫小人如愿!外祖母想一想,教唆起当年旧事,倘相公与大殿下相争,他二人,皆是陛下龙子,亦是骨肉兄弟,若因长辈旧事反目,得利的是谁?窃喜的是谁?”
李镜第二天去的是方阁老府上,方阁老见是李镜过来,就晓得秦凤仪是个甚么态度了。李镜道,“还在家里哭呢。自从晓得了柳娘娘的事,相公没一天不哭的。”
方阁老一叹,便是不信命的,给李镜说的都得信起命来。何况,方阁老日渐年老,自从得知秦凤仪的出身以后,他便一次又一次的想过,当年致仕,不过偶动了思乡之情,便携回籍了。而李家兄妹,李镜因在大皇子妃一事上得胜兼难堪,遂与兄李钊一并与方悦去了扬州散心,这一散心,便碰到了名满扬州城的凤凰公子。
李镜与方阁老早便了解,只是,彼时李镜只是侯府的大女人,景川侯的嫡女罢了。现在,李镜已是能够与方阁老在书房密谈半日的人了,李镜并未在方家留饭,还叮咛方阁老好生保重身材,李镜道,“人间无不成解之事,相公的性子,您是深知的,他不是个胡涂人,终有一日能了解您当年所做的挑选。师父,我们这一走,不知何日方回。天涯天涯,终有再见之期。”
“我一想起我娘,内心就很难受。”秦凤仪抽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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